四十一
苏凌心里清楚自己触怒了宇文熠。
宇文熠喜怒无常,温柔起来恰似春风,恶劣起来又状如魔鬼。苏凌屡次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他早就深恶痛绝。
虽然这些日子宇文熠着意讨好,表现得体贴备至,无奈那份刻骨的痛恨已经深入骨血,难以抹去。在苏凌看来,宇文熠的温柔无非是他暂时厌倦了强暴,想要变个法子玩弄自己,发泄他的shòu_yù和征服欲。
苏凌本也想顺水推舟由着他,借此迷惑于他,但当他在大庭广众下想非礼自己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将他推开。
眼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苏凌弯腰拔起花坛里的一蓬杂草,现在他再无处可去,也不想在出门,平日里种花养草消磨时光。
胡贵迟迟疑疑地走过来,看他正忙,便站在了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胡贵,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胡贵一向刮噪,忽然这副样子反倒让苏凌觉得不习惯。
“公子”胡贵嚅嗫片刻,终于道“有个女人要见你。”
“女人?”
“是啊,在东门外。她本来非要进来,看门的不许进,她就跪在门外求过路的人给你带信。一边磕头一边恳求,满脸都是血,真是可怜。”胡贵一脸不忍。
苏凌霍地直起身,一把拉住胡贵的胸襟:“那女人叫什么,长什么样?”
胡贵从未见他这般失态,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说话啊。”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