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出去求职,肯定是齐家打了招呼,竟然没有一家公司用他。
而以他的骄傲,在齐临能坐上部门经理的人,去了不如齐临的公司,自然也不乐意做个普通职员。
他要烦恼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会儿父母又闹这么一出。
“不必。”对这个儿子,他也是失望,可到底,那也是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从小到大,从学习到工作,都没为他操过心,都是他自己就搞定了。
所以,简世博不论是在公司,还是在老战友聚会上,都一直以简逸为傲。
现在知道简逸竟是一直以这种不光彩的方式取得的成就,他也失望,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他的工资卡,周明燕一看他开始动钱了,直接急红了眼。
“简世博你干什么!”周明燕直接扑了上去,便抓住了简世博的胳膊。
“我拿我的工资卡怎么了!”简世博甩开她的手,把工资卡揣兜里,“这是我自己赚的钱,我还不能拿了?”
“你!”周明燕气的浑身都开始哆嗦,“简世博,你是铁了心要离,怎么说都说不动你了是吧!”
简世博不说话,但是那表情已经很明显了。
“好,你的工资,你拿去,但是家里的存折你不能动,这是咱家所有的钱,儿子的,我的,都在里面,你别想拿!”周明燕说,“这房子是儿子买的,你也别想分!你要是离婚,就带着你这袋子破衣服和你的工资卡走,其他的你一样都别想得!就这样,你也离?”
直到这一刻,简世博好像终于看清了周明燕的真面目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周明燕好半天,才失望的摇头笑一笑,似嘲讽。
什么也没说,拿着东西就走了。
听到家里的门“砰”的一声,被无情的甩上的声音,周明燕身子猛地抖了一下,突然歇斯底里的“哇”的哭了出来,扯着破锣嗓子,便坐到了地上,双手不住的拍着地板,“他要离婚,他竟然要离婚,呜呜呜呜呜!”
她刚才跟简世博说的那些话,其实更多地就是想要吓唬他,让他知道离婚什么都得不到,所以不敢离,却没想到简世博真就拿着一张工资卡就走了。
简世博那点儿工资,哪够生活的,在b市连一个月的房租都不够,那得跑到六环边上住才行。
“简逸,简逸啊,你帮帮妈,你帮帮我,这可怎么办好?你爸真是铁了心要跟我离婚了啊!”周明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鼻涕把鼻子都给堵住,没法用鼻子喘气了,只能张着嘴呼吸,“这婚不能离,不能离啊!简逸,你去找你爸说说吧!你去劝劝他,好不好?”
简逸看着现在这股闹腾劲儿,真是不胜其烦,眼看着周明燕哭的满脸都是鼻涕和泪的,强压着心头的那股火,沉声道:“我知道,我去劝劝他,你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别胡思乱想。”
“好好好!”周明燕忙不迭的说,从地上爬了起来,仍然在捂着脸哭。
简逸拿了车钥匙,便出门去追简世博。
……
……
晚上,齐承之又在红顶摆了答谢宴,请燕北城这帮人。
齐承积和阮丹晨都已经喝趴下了,所以来不了。齐承积是亲弟弟,齐承之当然不会客气,至于阮丹晨,宋羽改天要再单独请她吃个饭,今天这伴娘当的,也实在是不容易。
齐承霖送了阮丹晨回家后,也来了红顶,对于阮丹晨的事情,只字未提。
因为白天婚宴的时候,各大家族的长辈都在,所以他们虽然闹了伴郎伴娘,但是对新郎新娘却是没怎么敢过分。
这会儿全都是自己人,没了长辈看着,燕北城他们便直接放开了玩。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连齐承之都没怎么拒绝他们的这些玩闹,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也算是有求必应了。
齐承之坐在沙发上,放下酒杯,被燕北城他们灌得,哪怕是齐承之都有点儿挺不住了,白净俊雅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
他凑近宋羽时,宋羽都能闻到他身上除了那股熟悉的清冽香味,还多了酒的味道,而且也已经分不出是什么酒了。
燕北城他们什么都灌,啤酒、红酒、白酒、洋酒,全都齐全了。
这样混着喝,醉的自然也就更快。
齐承之凑过来,下巴搁在了宋羽细细的肩膀上,都能感觉到她肩膀薄薄的皮下硬硬的骨头。
他喝酒喝得有些懵,染上了层雾色的黑眸看着眼前白皙的肌肤。
她颈间的肌肤被他的呼吸喷洒的都有些红,颈子之上是白皙细嫩的脸颊,看着莹润白皙,一点儿毛孔都没有似的,特别的招人喜欢。
视线沿着脸颊平移,就看到了她泛红的耳根,红色从耳根一直染到了耳垂,娇艳欲滴,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里面透着漂亮的粉红。
在灯光之下,还能看到她细白莹润的耳朵上柔软又细短的汗毛,被灯光照的好像是一层白白的晕,浮在她的耳朵上。
齐承之看的心动,双手圈住了她的腰,把她紧紧地往怀里带了带,嗅着她身上清新的香气,感觉更醉了似的。
“老婆。”他小声说,这一声呢喃低低哑哑的,还拖长了音,撒娇似的。配上他低醇的嗓音,带着醉意的呢哝,又有着说不出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