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冲刺中狠狠地质问自己。
“还结婚吗?”
“……不……”
“还结不结?”
“不!”
……
是的,自己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个不字,可是他知道,即便自己是在快感的巅峰时不可自抑地应允了他的追问,可是在灵魂的深谷里,傅冲知道,那绝不是因为贪恋这床上的疯狂,是因为自己,根本无法阻止林原内心的疯狂。这个男人在冲动的时候,真的能做出所有他想要做的事。他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在乎的人因为自己被他的疯狂伤害。
一条健壮的手臂环到了胸前,林原醒了,像个大孩子一样贴了过来,满是胡碴的脸轻轻在傅冲的下巴上刮蹭着,“想什么呢?看你半天了。”
“我怎么和她们说不结婚的事!”傅冲轻轻推开他一点,冷淡并带着些恼火地把困扰着自己问题说了出来。是的,该怎么和雅娜说?该怎么和两家的老人说?这问题抛出来,会像一颗威力无比的炸弹,把这些人都炸得魂飞魄散。
“嗯,我想想。”林原双手抱在脑后,靠在床头上,这确实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竟然奇怪地涌出一份暖暖的感觉,这是傅冲头一次和他讨论一个私密的问题,一个事关他们两人的问题。虽然语气是冷淡的,却是随意和自然地,他似乎没再把自己看成一个领导或者对立的人,而是……像在对待一个……恋人吗?
不管是自己想得太美还是想得太多,林原因为这个念头而感觉到了心中的温暖,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你可以说是我要求的。”他伸长胳膊把床头柜上的香烟和火机拿了过来,傅冲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写满了疑问和等待。
“那个……你女朋友的工作你可以跟她说你来找我帮忙,然后……我去帮她解决……”他吸了一口烟,看了看傅冲,自己也感觉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件事他做得非常不光彩。
“然后我不是要去省委党校两个月吗,我打算这期间找一下省政府办公厅的方秘书长,让他把你借调到省里两个月,对家里就说是机要秘书业务培训啥的,我要求你必须去,同时照顾我的起居,所以婚期要往后推……以后再说……我这边帮了她大忙,她应该能答应。”
这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主意,同样有让人不信服的地方。即便有这样的工作需求,又为什么一定推迟婚期?二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也许只能用林市长为人乖僻覇道来解释,用他说的帮雅娜解决了难题来让她不得不委屈接受。
不过有他的因素在里面,的确要比其他傅冲能想到的任何理由要好那么一些。
“对不起了小冲……”看着傅冲在一边皱着眉头琢磨自己的想法,林原心底的愧疚感浮了上来。他想俯身去抱抱他,傅冲却下意识地避开了。
在欲*望消退,头脑慢慢清醒之后,傅冲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对身边的男人开始产生一种隐隐的恐惧。是的,不同于以往的纠结、厌恶或是无奈,现在的林原就像一个英俊而邪恶的魔鬼,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让自己屈从于ròu_tǐ的快感,消磨掉灵魂的反抗,似乎分不清黑白,分不清善恶,在火中颤栗,在水中燃烧。
在雅娜下派一事被区委否决后,市政府办那边正通知傅冲重新回到林市长身边工作。
当雅娜接到区组织部的电话通知,告诉她经组织研究,她原本被安排下派的满族自治乡需要选派一名满族的年轻干部来作对口支援工作、她的任命最终没有被通过的时候,她的心终于平静了。
如果不是傅冲事先便告诉她自己已经去找了林市长,市长答应了一定会帮这个忙,她担心自己可能在知道这个消息时说不定会控制不住尖叫起来。
大难题终于解决了,她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好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的胃口忽然便感觉好了起来。她正想给傅冲打个电话,想和他晚上去哪里打打牙祭,傅冲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两个人吃了雅娜喜欢吃的韩餐,她胃口好了,吃得很开心,工作的事儿让她一直很兴奋,头一次没有注意到傅冲吃得很少。
“没想到林市长这人还挺有人情味的,不像原来以为的那么不近人情。”雅娜由衷的说着。
看到她吃得差不多了,傅冲握了握放在腿上的拳头。
“和你说件事。”他试图让语气平静,可是却明显带出一丝紧张。
“恩?怎么了。”雅娜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对,抬起头看着他,才发现傅冲脸色非常的难看。
“咱们的婚期恐怕得推迟了……”傅冲感觉心里面竟然奇怪的轻了一下,这句话压了他整整一天,已经沉重得像一块千斤重的巨石。
“……为什么?”雅娜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后代表的真正含义。
“省办要借调我去省里几个月,林市长这期间正好在省里学习,他让我去照顾他的生活和工作……他提出来让我把婚期……先推一下……”傅冲一边说一边看着雅娜的脸色慢慢得晦暗起来,两道纤细的眉毛拧得死死的,右手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下地划着。
“他有……病吗?这些事和咱们俩结婚有什么关系吗?结婚不就一天的事儿吗?你可以先不休婚假,该怎么照顾他就怎么照顾呗,他不是连一天都离不开你吧?”雅娜娟秀的小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股戾气,那是一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