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了标注。
林原被他平淡之极的一句话堵得心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有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老子现在就想和你一个人好,其他别人都离老子越远越好!
他搞不清楚傅冲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他看到自己和别的男人可能有瓜葛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是不开心,还是无所谓?林原真的不敢说自己能完全看得透。究其原因,是他对自己和傅冲之间关系的极度不自信。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开始于一个常人无法忍受的不堪的起点,之后又强迫他中止了自己的婚姻,不管自己现在对他沦陷得有多深,爱得有多执着,恐怕都不会轻易抵消掉这些事对他造成的伤害。
以林原的智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困扰着二人感情的障碍。只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因为这些阻碍便放弃自己的渴望,所以他坚持着,不管是偷偷用药物去迷惑他的ròu_tǐ,还是用自己的温情一点点侵占他的灵魂,他都要他,要傅冲,要定了!
也正因为自己如此坚定的想要得到他的爱,他那种漠然的、冷淡的表现才更让他郁闷,仿佛用一道无形的气墙将自己和他隔了开来,明明他就在那里,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偏偏摸不到,碰不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之间的这股暗流都没有化开。林原憋闷地在自己的房间睡了一晚,中间他起来了两次,想要跑到傅冲的房间里,去抱着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闻着他沐浴后清新的体味,感受他强健有力的心跳,抚摸他肌肉结实的臂膀,都会让自己一颗烦躁的心平静下来。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过去,毕竟,他也是个要面子的大男人。
整整一天,林原和傅冲都有一种忙得要虚脱的感觉。出去两个月,积攒下了太多的工作。林原这边来汇报的人一直排到下班,他听到最后感觉自己向来清醒的大脑都有点混乱了。两个人都带着一身的倦意和一股莫名的烦躁上了阿标的车。
车子开了一会儿,傅冲顺着窗子随意地往外望着,马路边的树木几乎掉光了叶子,光溜溜的枝桠像是受了气的孩子在风中挥手乱舞。
他忽然坐直了身体,人行道上一个女生的背影映入他的眼帘,是雅娜。
正好是红灯,车子和行人都停在了相同的方向等待着。傅冲有些呆住了,这是自己那个灵秀活泼大方得体的……女朋友吗?严雅娜似乎在想着什么烦心的事情,低着头,长发被发吹得乱乱的,她也没有伸手弄一弄。她穿着黑色的大衣,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像从前一样精心的搭配包和鞋子,整个人看起来色彩零乱,萎蘼不堪。
变灯了,周围的人都急忙往前赶,她好像没有反应过来,怔了几秒,才跟着人流继续往前走。阿标的车驶过了她,傅冲回头去看,她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似乎没有血色,肩上的包往下滑着,她皱了皱眉,往上推了推,好像很沉的样子。
傅冲感觉自己的心里像被谁忽然重重给了一拳,他猛地对阿标叫了一声,“标哥停车!”
阿标和后座的林原都被他吓了一跳,阿标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这么急,便在路边把车刹住了。
“我和女……朋友说点事,你们先走吧,我晚上回去。”傅冲微微侧过头对林原说了一句,不等他说话,便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林原两道眉毛死死的拧了起来。他从车窗里望出去,看见傅冲正走到那个女孩的身前,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那个女孩忽然紧紧抱住了傅冲,她的长发被风吹了起来,挡住了她的表情,林原只知道她揽在傅冲后背上的手白而瘦,似乎在轻轻颤抖着。
傅冲轻轻揽过雅娜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她,她刚才见到自己时,掉泪了。
他看到林原的车停了几秒种后,便静静地开动了,混进下班时分混乱的车流中去。他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听主人的话,用力的撕扯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让他的脑神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他和雅娜慢慢地、漫无目的地走着。两个人都想和对方说点什么,却又都有一种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好像话题太随意了,会让对方感觉自己不够重视;太刻意了,又担心会让人感觉没话找话一样。当傅冲意识到这种奇怪的情绪在自己和雅娜之间弥漫的时候,他心底隐隐有一丝害怕,原来,自己和她竟然生疏到这种地步了吗?
林原在傅冲和女友身后挺远的地方慢慢地走着。天很凉了,他立起了大衣的领子,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面色沉得像此刻昏黑的天空一样。偶尔路上有人被他高大帅气的样子吸引,都会惊讶于这个男人仿佛要去决斗一样的浓浓的气场。
车开了一会儿,他无声地吐着烟圈。拐过一个路口,林原忽然坐直了身体,告诉阿标挑头回去。阿标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林原想回到哪里。
很快,他便跟上了这对在人行道上走得很慢的男女。他的潜意识在提醒自己是不是太幼稚了,竟然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不甘心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和别人走在一起。可是他的腿和脚根本听不得那么多,就在傅冲后面倔强地跟随着,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到什么,想要做什么。
他们慢慢走到了一个小区,这里应该是傅冲女友的家。两个人来到一座靠里的楼,天已经很黑了,两个人在楼梯口对视着,没有说话,良久,林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