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来历,出现再人前也不多,见过这人的大臣恐怕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进来。”祁暝淡淡开口。
夙夜看了看御书房的三人,笑嘻嘻站直身子,抬步走进了御书房。
夙夜一直都是没规没矩,让他一时改那也不是一会儿的事。夙夜走了进去直接绕到祁暝身后,探着脑袋看着摆在祁暝面前的画像。
夙夜看了一眼,就伸手夺过了小路子手上的画像,上面是一个身着蓝衣,眉眼温和的少女。
小路子见夙夜如此无礼,撇着嘴就瞪了眼夙夜,夙夜脸色惋惜的摇头又塞回到小路子手里,“这个不好。”
“……”小路子瞪着夙夜,小声咕叽道:“又不是给你选妃。”而且这女子明明就很温雅端庄嘛,那里不好?
楼尚书也是心中不快,对眼前之人的无礼态度,和其他见过此人的看法保持一致。
纵是夙夜这般放肆,作为皇帝的祁暝倒是一直保持沉默纵容。
夙夜继续动手翻着其他画像,却是一幅幅被他给否决了。
“这个不行,不行,这个也不行,还有这个……”夙夜连着拿了好几幅都扔到一旁,口说着不行。小路子一路跟着捡起整理好,恨不得立马伸手掐死眼前这人,奈何皇帝无言任由放肆的姿态,他哪敢?
祁暝在一旁扬眉意味深长看着夙夜胡闹,楼尚书弯着腰,微微抬眼去看祁暝,见着祁暝没有阻止的意思,又幽幽看向夙夜。
忽而,楼尚书似乎看到了希望,夙夜举着面前拿着二幅画盯了好一会儿,最终将右手的举起来,笑道:“这个好。”
“……”那是太师家的小女儿,人长的小巧玲珑,甜美可爱。
接连着,夙夜又继续看着:“这个也好,还有这个……”
楼尚书伸着脑袋瞟了几眼,夙夜选的都是几个重臣元老家的,在朝中还是比较有势力的。
祁暝闭着唇没说话,一双浓眉倒是不明显皱了起来。
夙夜将他觉得好的摆到祁暝面前,指着道:“这几个就挺好,是不是?”
楼尚书满眼期待微抬眼瞅了眼祁暝,等待着祁暝发话。
祁暝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面带笑容,举着画像看着他的夙夜,转眼看向楼尚书,淡漠道:“将画像都收走吧。”
“……”还是没得这位皇帝喜欢的,怎么让他们这位陛下成个亲就这么难呢?这么多女子,就没一个看的上眼的吗?那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呢?咱比着去找一个好啦。
还是说……
楼尚书抬眼看了眼祁暝。
他们陛下是个……断袖?
楼尚书目光莫名移向了夙夜,看着夙夜容貌,胜之画上女子不假。
……顿然楼尚书衣袖里的双手一抖,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
楼尚书心中暗道,他一定是想多了。
夙夜放下画像,幽幽道:“我选的这些多好。你要求还真高,这么多选了几日都没个着落,看来你是真要孤家寡人一辈子了。”
祁暝撇了眼夙夜,忽而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将他选的留下。”
楼尚书暗暗松了口气,连忙扶手回‘是’。
不管成不成,留下画像总得说是有希望的,说不定还能被眼前这个叫夙夜的把事给成了呢?
他真是为这位皇帝的婚事操碎了心,更为那些想把闺女嫁进宫的大人操碎了心。
被选中的三幅画像留下了,宫里人自是想着这三位谁会被最终选中呢?然而楼尚书自始自终没说选出的三位并不是皇帝选的,而是那位夙夜选的。
几位大人都等着皇帝宣召呢,可那想好几天过去了,祁暝硬是没提这事,似乎祁暝完全忘记了这事,而那三幅画事实早被祁暝遗忘冷落在书房角落好几天了。
春季已经缓缓而来,暖暖的阳光退去了冬季残留下的寒意,昨夜一场春雨唤醒了沉睡的万物,百花齐放绿叶新长,第二天空气格外清新舒爽,有点犯困的夙夜用过午膳后,就将躺椅搬到外面躺在太阳下睡起觉来。
这几日祁暝很少理夙夜,而且相待的面容也没之前那么缓和了,祁暝白日又老待在御书房,夙夜也不想去,索性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之又少了。
小路子也还纳闷,怎么他们陛下对夙夜态度不比以前了?还老像有心事似的。而那夙夜也少主动来扰祁暝了,倒是整日懒洋洋的吃了睡睡了又吃的,人家冬眠都醒了,他这是春眠吗?
夙夜睡得正香时,却被人给搅扰了,夙夜懒洋洋睁开眼,看着一身白衣胜雪,面若冰霜站在面前的人,夙夜懒懒翻了个身闭上眼,有气无力道:“狐王好生清闲啊。”
孤傲清冷的狐王无情居高临下看着夙夜,寒冰的无色双瞳诉说着‘到底是谁闲来着’。
“有事快说,我困着呢。”夙夜不满嘟噜着,说着又微微眯开眼瞟了他一眼:“还有,你挡着我阳光了,有点冷。”
无情无声向一旁移了一步,冷漠道:“你也知道冷了?”
夙夜动了动身子没说话。
无情看了看他,又缓缓清冷淡漠道:“快死的人拼命想要活下去,活着的人却一心找死。”
夙夜睁开眼睛,本懒散的模样却恢复了它的炯炯有神。夙夜缓缓坐起身来,挑眉看向无情道:“无情,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话啦?”
无情不语却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夙夜。
夙夜盯着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好奇道:“什么东西?”说着已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