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事,要离宗一段时间。”
“十二离开了?”他本来还想问问这位古魔,流千山这样该怎么办,现在这是……没地方问了。
“几个月应该就能回来了,你找他有急事?”
“没事,随口问问,”武城轻轻摇了下头,余光瞥见跟在自己身后的雪狼,心底无奈。
风阳野没事人似的坐在椅子上还跷起了二郎腿,原本以为自己乾坤袋里没有苹果了的,结果惯性地抬起手来却在腰间发现了两个乾坤袋。
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上面用暗纹绣了个峰字,里面放了许多水灵灵的果子,几瓶水无峰自己练的丹药和成山的灵石,剩下还有些零碎的物件,掌门大略看了一眼,护身用的玉符之类的也就算了,怎么还有泼浪鼓和布娃娃?
风阳野眉毛轻轻挑了一下,颇想蹭蹭水无峰咬他一口,不过人已经走远了……
他晃神的功夫,武城静立在旁边没打扰他,看着阳野上仙的手里的乾坤袋目露了然……十二离宗,师尊心里其实不舒服吧?
风阳野在乾坤袋里拨弄了一下那个猴模猴样的黑色布偶,嘴角染上了些笑意,“城儿,为师大半个月没出门了,你叫你那些师弟们到演武场去,我瞧瞧你们近日修炼的如何了。”
风阳野的一众徒弟都被武城叫去了演武场边角的一处台子,避着y-in凉等他们师尊过来。
“阿宁,十二离宗了,师尊心情可能不好,你等一会儿切莫惹他……”武城轻声嘱咐着一向怠惰的二师弟,荣宁神色悻悻地点头,后面张丹墨眼睛亮了一下。
他归宗这半个月,掌门偏宠小徒弟的种种事迹几乎不绝于耳,听得他抓心挠肝,偏偏风阳野又日日缩在房里不出来,一直都只有那个十二陪在身边同屋而眠。
一想到那个碍眼的小子和他师尊可能有什么,张丹墨就就觉得心肺烧灼,那个人也配?
如果不是为了快点提升修为而选择离开宗门去了玄道岭那么久,他才该是风阳野最偏爱的弟子,哪里轮得到这种来历不明的小子?
碍眼的人走了最好……掌门身边清净下来,自己的机会就来了,师尊以往对自己那般好,以后也会一样的。
“拜见师尊……”
风阳野如往常一样穿了身白衣,又用素白的发带束起了小半头发,从冰蓝色的长剑上落下来。
张丹墨随着师兄弟一同请安时,刻意多看了风阳野几眼,眼里的爱慕呼之欲出。
上仙走近,药香味儿凑近过来,里面还有股不大一样的味道,清淡悠远像是雨后檀木,那味道隐约裹住了微妙的药香,像是维护又像是陪伴。
一向格外注意风阳野身上味道的张丹墨瞟了一眼他腰间的陌生的乾坤袋,味道是从那上面散出来的。
乾坤袋的“峰”字暗纹绣在后面,并没有被他瞧见,他闻着不大一样的香气,脸上多了一丝笑意,这样也好,乾坤袋上的味道遮住了体香,那日后风阳野身上隐隐的药香就只能在床笫上被他一个人拥有了。
“墨儿,发什么呆呢?”风阳野发现自己的七徒弟瞧着自己愣神,伸手打了他脑门一下,“玄道岭日子太苦,一回来就高兴傻了?让师尊瞧瞧你进益如何……城儿,你陪你七师弟试试手。”
“是,师尊,”武城往比武台上走,流千山化成的雪狼这次没有再跟过去,而是伏在了风阳野身后不远处地看着他。
张丹墨嘴角压抑着笑色随后跃了上去,风阳野手指的温度还在他额头上留着,让他多了几分斗意,他拼命修炼都是为了风阳野,如今有了突破自然是希望得到肯定的,武城神动初期,他是神动中期,足足比之高出一个阶位,取胜绝对不会是难事。
不过这么说起来倒是可惜了,应该让那个十二来和他比比,他好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缠在风阳野身边的冒失小子打得屁滚尿流堕下台去,到时候就算是风阳野对这人真有什么好感也该消了,亏是这小子运气好走得快,不然自己身为师兄可不得好好□□他一番?
风阳野看着台上站定的两人,一半心思却放在乾坤袋里蹂-躏着道侣送的布偶缓解着压在心头的思念,武城转头看向他,上仙点了点头,示意两人随时可以开始比试。
张丹墨一得掌门点头,即刻祭出了飞剑,三两步挥剑而至,比当日叶白同武城打斗时的攻势还凌厉几分。
武城闪过几招剑式才得以拿出了法器,几十年不见,这位师弟对剑法领会倒是深厚了不少,在宗门的固定招式中改动了部分,凌厉j-i,ng妙而不失稳当,他暗暗叹了一句后看着张丹墨意气风发的样子温和地笑了笑,念着师兄弟之故,夸赞了一句。
流千山却目光不善,他家上君如今修为不知缘由的低微,万一蓄意被伤到了,他即刻就会上去把那个面容不善的小修给撕了。
两人又斗了一段时间,武城节节后退,身后几步远便是比武台的边缘,流千山已经站了起来,风阳野看着依旧剑招里含着几分杀气的七徒弟也皱起了眉头。
张丹墨一剑划过武城的衣袖,他之前受伤的手臂如今多少有些不便,下一瞬便飞ji-an起来了血花,流千山脸色一沉冰色的眼眸里杀意四伏,武城感觉到隐隐的寒气从背后托过来,悄悄分心传音给他,“别帮我……”
流千山犹豫地看着他,看见武城几剑之内开始大面积的回击止住了自己想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