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倒是一脸若无其事,都没注意自己把手按在了哪里,没多久掌心凝起了血色红光,女人皱紧了眉头,抬起了手臂露出一丝凝重,上面出现了红烂的溃伤,天罚地气息从伤口里溢散开,周围服侍的两个男修看着那溃伤立刻惶恐地跪下去。
女人眼里露出杀意……当年次灵主众多,承接天罚是绝密之事,一旦泄露可能会遭到其他人的联手剿灭,女君为了保密,必定会杀了两个男宠。
少年此时散去了镜面上的景物,铜镜中的又成了一片空茫,水无峰松了口气,搂紧了些怀里的身体。
天罚吗?能施展天罚、让奉天神器无条件地认主,他心肝儿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荒古之时,魔还不叫魔,而是称为灵,灵是由这世上某种纯粹的意志凝结而成的生命,阳野也是灵,而且是这世上唯一承接天地气运的灵……只是……若真是那样的存在,为什么会弄得这样凄惨?
水无峰抱着昏迷不醒但是气息平稳的道侣,带着疑惑继续看下去……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后面发生的事情会很重要。
眼前的少年倦怠地歪着脑袋打了个哈欠大概想要休息,神镜又传出了波动,他打起j-i,ng神又开启了镜面。
这一次镜面里面的水雾化开,画面飞快流动,最后映出了一方昏暗的殿阁,一个身影隐在y-in影里,周围是袅袅熏香雾气,看样子这人似乎是在闭关。
等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镜中的人缓缓吐了口气睁开了眼睛,次灵主的气息溢散出来,收敛的很好,若不是神镜捕捉细腻,很难察觉到他的气息。
坐在竹居里的少年看了一会儿那人模糊的身影,抬手按上去,血光凝动,又是天罚气息出现,可画面里的人什么动作都没有,也没发出声音,少年看了他一会儿,疑惑中又凝聚了一次血芒……照理来说,就是能忍住疼痛也该露出些反应才对,可那个人依旧没有动静。
少年连续施展了三次天罚,呼吸已经沉缓下来,眼中的倦意很浓,他忍着没有睡过去,血芒才闪了半下,他痛哼了一声,把放在镜面上的手收了回来,一道见骨的血痕在他手心里裂开,白嫩的皮r_ou_卷向两侧,伤口是被参差的灵力豁开的,很不平整,光是看便已经感觉到了痛。
少年迷茫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抬起头看向了镜子,之前半隐在黑暗中的男人露出了脸来,一张冷峻凌厉的面孔,深渊般得眸子仿佛穿透了虚空盯到了少年的脸上。
寂灭的气息使得少年缩了一下肩膀,随后觉得不服似得,一巴掌按在镜面上糊住了那张冷峻的脸,嘟嘟囔囔地发脾气:“又是个灵……还吓唬我……明天再收拾你……”
少年趴在蒲团上就累得睡着了,镜中的画面没有散去,镜中魔物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颈侧的溃伤一点点烂开,血流出来染s-hi了衣服。
水无峰随着这少年的视角一点点恢复着这段记忆……阳野那时候,原来在发脾气……
当时还以为会是个冷漠的老头子,没想到了无意识的天地规则选择了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执掌次灵主的天罚……
不过小家伙看起来,真的好寂寞……他想起来这地方叫天地玄境,是这世上最神秘的地方,荒古只有传言,并没有人进入过,因为这是灵主才有能力到达的地方……
这地方没有其他人,甚至没有其他生命,只有阳野一个。
少年趴在地上睡着觉,水无峰看向外面,注意到偶尔会飞过崖边那些飞鸟都是灵力凝聚出来的东西,并没有意识,岁月多寂寞,才会拿灵力凝聚这些东西自欺欺人……
少年在梦里嘟囔,睡相一如既往的不成样子,水无峰笑着收回目光,低头亲了昏睡的道侣一口,风阳野睫毛轻颤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他确认了一番道侣的身体,温柔地抱着人在少年身后坐下来看着天色变得沉黑……阳野拉我进来是想让我看到这些吗?阳野很早就认识我了是吗?
夜晚缓缓而逝,少年手上的伤口已经自愈了,留下来不规则的浅淡疤痕,阳光刺了会儿眼皮,他揉着眼睛醒过来,抱着本该坐在屁股下面的蒲团坐起来,顶着睡乱了的长发朦朦胧胧的看向了神镜。
里面映出来的场景已经和昨晚不一样了,魔物从幽暗的密室里出来,现在坐在个满是镂雕木窗的阁楼里喝茶,少年迷迷糊糊地眨了两下眼睛,调用积攒了一夜攒回来的一点灵力打算再再降一次天罚时,他注意到了镜子里的喧闹嘈杂的声音……这个魔物,好像不在自己的洞府?
少年愣了一会儿,收回了手,认真分辨着里面的叫卖声和人们闲聊的声音……头一次听见这么多的人声,魔物在的地方热闹得让他觉得陌生又新奇。
镜中高大英俊地男人这时候推开了窗,手里拿着茶杯闲适地望出去,镜面里的视野也转到了外面,一座热闹的城池出现在少年眼中,他嘴角不自觉地因为好奇而用力扬起,探着身子去靠近这人间的热闹繁华……
第102章 第一百章
街上有好多他没见过的东西,一样样仔细地看过去,少年眼睛里闪着光,看的出了神,傻乐着把收拾那个男人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男人在阁楼里坐了一天,少年抱着蒲团、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跟他看着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