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昨天下午回来就进茶室念经了,后来有点困,躺蒲团上就睡着了,再然后,感觉好像有人抱他…
“你太沉,抱着你上不去楼。”
靠,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德行真欠揍。
“那是你体格不行,说什么别人,哎?那你昨天晚上睡的哪儿?”
他睡觉确实死的雷打不动,但还是有点印象的,比如,昨夜的那个持续散热的源头。
哎什么哎,又说不行,说一个男人不行,你知道吗,你在涉险。
“我认床。”
邵寇忙着把蒸饺捡出来,只回了三个字。
香气四溢的一桌子菜准备的齐全,粥盛出来凉上,听见他暗自消化了这个消息后,出声怼他,“就你那破枕头,硌的我脑仁儿疼。”
情不自禁的举起拳头假咳两声,他能说,你睡的枕头就是他的手臂,或者是前胸吗,真的没睡过那个叫枕头的超过五分钟,灵巧的不像是个睡着的人。
“睡的不好?”
边牧是想都没想就回答,“你说能好吗,感觉脑袋里有个人一直在敲鼓,砰砰砰的特烦人。”
呵,你说的,那有可能就是他的心脏。
从厨房里出来的男人端着菜就那么大喇喇的站他跟前,挑眉说,“都不想了解一下,你狂放的睡姿吗?”
草,边牧心里头直骂自己眼瘸,为啥当初雇佣了这么个傻逼玩意儿,忍下一口气,回撅他,“怎么没狂放的给你踢个鼻青脸肿。”
无比痛恨自己的手下留情,这老货就得怼他,要不就得嘚瑟的想上天。
“那真可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坐下吃饭吧,吃完咱们进城买点农药。”
边牧踢着凳子坐下,喝杯温水,夹黄瓜吃,小菜开胃,粥熬的火候正好着,糯糯的可口,甜度完美的达到他的标准线。
“我困,你自己去吧。”
这个理由,邵寇反驳不了,罢了,反而也指望不上他。
“行,我中午之前回来,你饿了就先吃点红枣糕。”
不想吃那个黏糊糊的东西。
“你快点回来就成,别见着个人就套近乎,耽误时间。”
说的一点都不隐晦。
“那你就跟着一起去呗。”
要多出去溜达溜达,见见不同的风土,才能有人情味,他就是太寡淡了。
“不去,昨天晚上感觉特别的累,对了,你给我按按头再走。”
信了你是个盲人按摩师傅的c,ao作手艺。
不会是昨天晚上在茶室吹风睡的着凉了吧,这家伙,心太大。
“行,那我也不去了,哪天你舒服了的,是感觉头疼,还是要感冒?”
得对症下药啊,邵寇放下筷子,仔细观察他的眼神和面色。
“嗯,嗓子疼。”
那就是要感冒了,小画家的体质真不怎么样,饭没吃完,推开凳子去厨房,姜片切好了扔n_ai锅里,放点冰糖,煮开了用嘴吹吹热气,找个瓷碗倒两回,递到他嘴边,诱导的口气商量,“来,甜的,趁热喝了,回去躺着。”
边牧鼻子耸嗒闻了闻,又是偏方,累觉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