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蹿下跳的样子的确有点傻,但杰弗里在这插科打诨下渐渐放松下来。后来伞被扔得不见踪影,我和杰弗里滚到了积雪上,我压着他不让他起来。杰弗里嘴里嘟哝着“真不像话”,皱了皱眉头,好像不明白自己怎么从衣冠楚楚地赏雪沦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挣动了一下,两个手腕都被我压着,只好无奈地说:“我就扶一下眼镜。”
杰弗里的眼镜歪了,深色外套和灰发都沾上了洁白的雪花,像撒了糖霜的蛋糕。我拿掉了他的眼镜,俯身下去吻他,想知道他的嘴唇是不是甜的。
我们黏糊糊吻了很久,等睁开眼睛,我发现杰弗里没有闭眼。他的双眼睁着,放空地看着我身后那片落雪的天空,慢慢变大的雪花倒映在琥珀色的眸子里,让那双眼睛纯净得像教堂的彩玻璃。杰弗里全然放松,甚至放松到有点走神,我本该为此不满,却被这样的他迷住了。
我松开他,躺平在他旁边,铅灰色的天空洋洋洒洒地下着雪,安静、冷淡又美丽,就像杰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