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七区换了最差劲的马车,停在十二区边缘。乔装打扮后的我和盖勒米看起来就像当地人,走进十三区,如同一滴水汇入河流——我本来也就是这里的人。我跟着游吟诗人在小巷里转来转去,爬上爬下,转到一个偏僻得我毫无记忆的地方,盖勒米对我坐了个噤声的手势,让我趴下。
我们藏在垃圾堆里,位于下风口,能看见一座不显眼的建筑物(十三区随处可见的小破屋)前的一片空地。我们在那里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有人驾着驴车走到了空地上,跳下来,敲响了破屋的门。
我的视力很好,看着那个戴着眼罩的壮汉,几乎高兴得蹦起来。毫无疑问那就是我曾经的独眼龙邻居,救过我的命还给我牵线加入小帮派保命的那个。我对盖勒米点点头,盖勒米的表情却没变得如释重负,只示意我继续看下去。
门被打开了,我隐隐约约听见门里的人叫独眼龙“科尔”,这不是当初邻居先生告诉过我的名字。或许是绰号之类的吧?我不太在意地想,伸长耳朵继续听。雪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