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瞧著容涛这人顺眼能当个伴儿,也瞧了十年了,还没看够麽?容涛是男人追求新鲜感喜欢尝鲜儿,他陈均就不会麽?
一根烟烧到了尽头,火星子险些碰到了手。他抖了抖纤长手指,碾灭了最後一点微光。抬起下巴扫了一眼整个酒吧。
晚上十二点了,正是最h时刻。男男女女都带了几分酒熏醉意,看对眼的就两两成双结对向外走。下半身肆无忌惮,不戴面具也没有任何束缚。陈均心底那一点压抑了不少时候的火苗忽然就重新燃起,并且有燎原之势。
玩呗,难道他陈均不会玩?
一打眼一过滤,酒吧柜台最左侧站著一个高大的英俊男人,年纪二十七八,穿著一身休闲装,身材却很不错,看得出经常锻炼,整个人颇为随意,以陈均的眼里,竟也没猜出他的职业。
不过,谁管那个呢。酒吧里的yī_yè_qíng,只要对方不是银枪蜡头足够让他爽……陈均随手把某小情儿的资料撕成粉碎,眼睛紧紧盯著那个男人,勾起唇角笑的狂妄。
男人懒散靠著柜台,似一头懒洋洋打发闲暇无聊时间的大型动物,冷不妨与陈均极富挑逗的视线对上,先是一怔,瞬间之後,两只眼睛就亮了。
一刹那,妖孽……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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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涛晃晃悠悠带著小情人环游了一圈新马泰,虽说不是什麽新鲜高级的地方,却因为带了新人,连带著他也觉得自己很有些一中和十年少的意味。
年轻的身体滋味很不一样,不过还是没陈均好。陈均是天生加後天的妖精,那骨那皮那眼神,一寸一寸描绘著享受过了,就能烙印在人心底最深处,这辈子再忘不掉。就算再有多美多妙的豔遇,也不能足以相提并论。
这麽出去转悠一圈,反而更想他了。认识十一年,在一起十年。容涛三十六岁、陈均也有三十四五了,即使对於男人,也没几年可玩,该是定下什麽的时候了。
小情儿容光焕发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叽叽喳喳说著买了多少好东西真开心,青春活力扑面而来,可怎麽也没有那种老夫老妻的默契感觉。容涛这几天也玩了个痛快,餍足之後理所当然就有点吃撑。
该回家找唯一的那个人了。他这麽想,又给了小情儿一个鼓励的笑脸,让後者更是兴奋的询问下一次什麽时候再出去玩。
再出去玩?容涛眸中闪过几分调笑。最近是不是对玩物太好了?他好不容易撒了无数谎骗过老爷子、公司、家里三边,偷得浮生半日闲,带了人出去撒欢这麽一次,哪还能随随便便再丢下忙乱的大摊子?
更何况出去越久,就越发想念多年来帮他撑著容家的陈均,也越有愧疚心态。偷腥的男人都这样,干了坏事吃饱喝足了才把良心摸出来瞅两眼,可也就是瞅两眼。
这麽多年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这麽干了,陈均也没多说别的不是?他也不是不爱他,更不是存心背叛,不就是玩玩麽?同是男人,玩什麽三贞九烈?陈均应该很了解他才对。
法拉利开在平坦宽大的郊外公路上,先把小情人送回金屋,再回家洗个澡,爬上床抱著陈均好好睡一觉,做个好梦……向从前做过的无数次那样,痛痛快快的生活。
容涛打从记事起就坚信,自己就是生下来享受人生的。
小情人依依不舍,容涛连连一串许诺。见到熟悉的别墅时候已是晚上九点,他摸著黑进了屋子,也没开灯顺门顺路进了一楼浴室,哼著歌把自己冲刷干净,再赤著脚踩著地毯上楼钻进卧室。这地毯还是陈均来了以後再铺满了整栋房子的地面的,只因为陈均在家里不喜欢穿鞋,嫌木地板凉。事实也证明确实舒服。
但是,卧室里没有人。
容涛小吃了一惊,以为陈均又被什麽事儿给绊住了。公司也好下面也好乱七八糟的破事多如牛毛,平日里两个人一起处理也是应接不暇,忙起来三过家门而不入都不算什麽。
这麽一想,容涛心里那点不自在就又扩大了,是不是该买点什麽礼物讨讨爱人的欢心或者算作补偿?上一次他给陈均送礼物是什麽时候来著?上个月那辆车?
随便擦了擦湿发,容涛一头栽倒在床上,滚了滚卷起被子团在怀里,凉薄的厚度中彷佛还带著陈均的体温。
这让他惬意的蹭了蹭。伸手去摸床头柜上放著的手机,那里一向是放满了陈均各种杂乱的小玩意儿的,这会子却空空荡荡。他摸索半响只听到啪嗒一声,估计是碰掉了什麽在地上,甩甩头爬起来,这才开了床头灯。
房间里有点冷,容涛披著薄毯坐在床边,眯了眼在地上找他的手机。床头灯光线不是很好,通常只玩情调情趣偶尔打开。他在浴室就摘了眼镜,依稀只能辨别出大点的那个是拖鞋。又想起下了飞机就没有开手机,今天与陈均的例行电话也没有打……
他的动作急切起来,起身走到墙边按开了大灯,光明突如其来,手机静静躺在地上,他摸起来开机刚要打电话,忽然听到楼下有开锁的声音。
黑暗寂静的夜里那声音分外清晰,容涛胡乱套了睡衣,走下楼去查看。只见一个高挑修长的男人,穿著一身贴身黑衣,闲庭散步般的施施然走了进来,那姿态要多优美就有多好看,一路手上还摩挲著墙壁,边走边开灯,等到楼上,整栋房子都亮堂了起来。
容涛立刻一脸喜色,笑眯眯迎上去,作势要抱:“阿均!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