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远终究是好的,还有致远。他们两兄弟终究历练过。旁人比不了的。”余魏泰说起公司的股份,意在指凌牧终究把这份留给了他的亲外甥。
“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四个字重重砸在凌青原心里。过去的何止是自己的死亡和母亲的死亡,从他们离婚那日起,纯粹的艺术与金钱便分道扬镳了。凌牧曾想把大儿子写入遗嘱,不过是以财富来比拟父子之情。凌青原没有接受,他不会接受。
那又如何。固然他无意于凌牧的财富,可他的存在便是碍了别人的事。豪门恩怨,纵然无辜,难免被yù_wàng者牵连。
天花板好像跟着三拍子华尔兹一同在转,凌青原从心里冷到身外。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哪怕距离他死亡真相只有一步之遥,知道又若何,剖心剜骨,鲜血淋漓。
“你叫程鹤白?”
“……是。”
凌牧察觉到这个陌生的年轻人长时间逗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可以遮掩不去在意,却按捺不住关注的目光。闪烁对疑惑,父子俩人隔着陌生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