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反倒有了办法。
凌青原回到客厅,用老座机拨通了岱山雅居董承的电话,毫不绕弯直入主题:“对不起董先生,驻吧钢琴师的工作我做不下去了。请允许我辞职。”
对面陷入用秒来计算的沉默,呼吸声拍打着话筒,进而拖着嗓子,有些夸张地问道:“理由呢。”
“家事儿。要搬家,离开承平市。”
“家事儿?”董承怀疑地反问了一句,甚至没有问详情就脱口而出:“抱歉,我不能同意,雅居还从没有过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员工。你不是员工,是大爷。”
“我是大爷,您让不让我走。”凌青原相持道。
“等着。”董承撂下两个字就挂断了电话。凌青原望着发出嘟嘟声的话筒,微妙地笑了起来。借着黑夜的自然光和散漫的城市光,他在黑暗中注视墙上的挂钟,无声无息地数着分针转过的圈数。凌青原相信,要不了多久,前身和此世的命途将以某种方式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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