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导演却很快松开了他,转到饰演鼓手师徒身的演员身前说道:“可你们是聋子,你们给村民带来绝妙的鼓声,可惜你们是聋子。想想看,你们的世界明明一片寂静,却能感觉到哒哒哒的节奏在观众中的回响。”
“观众们代替了你们的耳朵,他们高兴,你们也高兴。你们的高兴是由心而非耳。师徒俩忘情地敲鼓,甚至忘了敲鼓本身是为了……”
拍摄重开,谭岳站在离现场很近的距离。许笑川,程鹤白,程鹤白,许笑川。
这一场ng的次数实在太多,以至于导演喊“过”的时候,所有演员都产生出一种要跪着亲吻大地,烧香拜佛的感觉。
凌青原张望了一眼导演组,还好没有怪他太越权。刚才拍摄进行不下去,但凡能突破瓶颈的办法,都是好的。张术黎示意他可以了,凌青原彻底敞开外套和衬衫,离开了热量爆棚的场景。
谭岳本能地想上去和他说说话,但看见程鹤白被邵立荣截住,似乎鼓励似乎客套了一会儿,才放他离开。谭岳放慢脚步,装作不经意地走过去。
“刚才剧组商量,今天的戏就先拍这么多。”谭岳说。他不知道是不是程鹤白止汗喷雾失效了的关系,发际脖子都挂着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