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岳心如在泥泞里跋涉,他很希望这一刻能回到他身边,只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也好。他害怕的是这时候会看见他不愉的神色,无言诉说轻浮或者冲动的指责。抑或,听到他程式化的,故意的疏远。
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谭岳开锁一看,是条短信。
“在你身边。”
谭岳让吴栋跟大家打招呼,说自己要先回去休整。就在刚才,导演组放话了,自然没有人拦他。程鹤白依然没有向这边张望,还有他的经纪人也坐他在旁边。不过一个短信让谭岳心定了,带着吴栋先行离开。
“岳哥……”
“去颐春花园兜一圈,然后回家。”
“岳哥,今天……”吴栋由内而外的沉痛外加抱歉:“我真不知道那群狗娘养的能下作到这个地步,定了的剧本说改就改,卖节操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来之则安……我不是说了,也不全是坏事么。”
很多年前,谭岳想起自己在一个人的面前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当然,他们是学长后辈没错。如今看来,当时自己在校园里偷偷跟着他,或是因为他一回回选了本系的课程而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