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下室就连飞羽国的皇帝和皇后都不知道,包括与她一同成长的非云扶苏也是毫不例外,而唯一知道有这么个地儿的,就是她自己,以及蜡笔小新三个人。
且说,非云宁鄄到地下室的时候,顺着昏暗的光线望去,那黑衣男子就那样蒙面仰躺在玉床之上,远远的隐约可见他的胸口那一块布料有些破碎,红色的鲜血却没有凝固的意思,而是不停的流淌着,染的他黑色的夜行衣竟成了暗红之色。
非云宁鄄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确认其戴的好好时,便只手提着一个简易的现代白色药箱,一步步走向那黑衣男子。
直至走到那男子面前,她皱了皱眉头,那伤势明显是中了毒,而且这种毒还是她们飞羽国皇室的经典毒药。一边想着,非云宁鄄手下也不放松,而是打开药箱拿起剪刀剪开了他那粘着伤口的衣服。
一直到处理完伤口,给他撒了一些解毒的药粉,非云宁鄄才擦了擦额角沁出的汗珠,松了一口气。她早年的时候也是经常受伤,那时候当刑警,并不是立刻就能得到救援,所以处理伤口的技巧她也是颇为熟稔。
不过,也是这家伙命大,中的毒正好是她拥有解药的,要是中了其他的毒,怕是没那么幸运可以活到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了。
看着那眉头紧皱,处于昏迷中的黑衣男子,非云宁鄄忽然萌生一股想要看看他黑色面巾下的容颜的念头。
怎么想便怎么做,反正那男子也昏迷着,何不稍微看一看呢?
非云宁鄄屏住呼吸,兴奋的伸出小手,朝着黑衣男子的面巾而去。就在这时,黑衣男子忽然睁开黑眸,他的右手也一瞬间便紧紧抓着非云宁鄄的手,就那样戒备而冷冽的瞧着她,一动不动。
“醒了呀?”非云宁鄄尴尬的笑了笑,露在面纱外一双美眸弯成了月牙一般的弧度,煞是可爱。
黑衣人瞧着非云宁鄄将手收回去,便也就放松了抓着她的那只右手,就在这时,非云宁鄄美眸闪过一丝狡黠,等不到黑衣人反应过来,她便用了另一只手扯下了他的面纱。
“你要做什么?”黑衣人冰冷的眸光好似利剑一般,充满杀气的射向非云宁鄄。
只是没想到非云宁鄄倒是丝毫没有被吓到,而是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枕着手肘,津津有味的评价道:“长得不错,果然是个标准的帅哥一枚。剑眉星目,鼻子也很是挺翘,唇红齿白,肤色也是健康的小麦色,应该能够卖个好价钱哦!”
听完非云宁鄄最后那一句话,黑衣人眼底的冷意越发深了几分,就连杀气也是直直的往外冒出,只听他沉声道:“你……”
“噗嗤!”非云宁鄄没忍住笑意,便笑了出来,她的眼底闪烁着恶作剧得趁的光芒,笑道:“真是好笑,你这厮以为本……小姐是人贩子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么激动做什么?哈哈,你放心吧,我呢,只是一个好心的侠女,今儿个救了你也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可是没有什么想打你注意的想法。”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头,深深的看了非云宁鄄一眼,只是这一次他的眼底不再是杀气一片,而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不逗你玩了,大冰块,你中的毒要每天用药,一周后,也就是七天才可以完全解毒,所以你可以在这里呆着,但是不要出去,我会按时送饭菜给你,等到你伤好了,我会带你离开这里。”非云宁鄄认真的看向黑衣人,而后一字一顿的说着,生怕这大冰块听不懂她的意思。
“大冰块?”黑衣人不解的挑了挑眉梢,低低道。
“就是你呀!”非云宁鄄理所应当的耸了耸肩膀,而后颇为无奈的冲他笑道:“瞧你这样大概是不会告诉我,你的名字了,不过我这几天都要帮你送饭送药的,你以为要一直叫你喂么?”
说完,非云宁鄄也不期待黑衣人的回答,而是提起整理好的药箱,转起身来,便要离开。
“离徵,我叫离徵。”
身后忽然传来黑衣男子微微暗哑而不失磁性的声音,非云宁鄄闻言,愣了愣,不由得停下步子。
而后,她轻笑一声,朝着背后挥了挥手,道:“离徵是吧,我等下给你送点吃的来,你好好休息吧。”
……
非云宁鄄与那个离徵的故事到这里并没有谢幕,而是一个开始,一个全新的开始。
后来离徵伤好后,便离开了飞羽国皇宫,而非云宁鄄也是始终没有告诉他, 她是谁。因为她生怕,离徵刺杀她的父皇并不是被人派遣,而是结有夙怨,那么有可能到时候身份暴露,便会给她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她可不想好心不收到回报,还被报复了。毕竟她父皇身为帝王,自然是有许多仇家的,而对于离徵,她更是没法了解的透彻,谁知道他会不会恩将仇报,来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回敬她?
本来非云宁鄄以为也许日后与离徵便是再也见不到,除非有一天他再来刺杀她的父皇,然而事实也确实如同她预料到一般,她与离徵再一次遇到,就是在他第二次刺杀的现场。
不知是不是认出来没有戴面纱的非云宁鄄,离徵刺杀时见到飞羽国皇帝身边的非云宁鄄时,愣住的一瞬间,就导致了那一次他再次失手了,无奈之下,离徵便抓了离他最近的非云宁鄄。
非云宁鄄当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