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小师父,想问一些事情。”
温易点点头,然后往旁边退了一步:“小师父,沈师弟找你。”
林空知转过头:“怎么了?”
“小师父,我有些事情想单独问问你。”沈余衣显得有些疲惫,显然是被这事情困扰得久了。
“好,走,去后院吧。”林空知带着沈余衣去了后院。
温易这次倒是懒得去偷听了,显然,白天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沈余衣肯定是来问这件事情的,毕竟他和大师兄眉来眼去这么久了,任谁也都能看出来一点了。
可是温易这么乐观的想着,可有人偏偏就这么不乐观地跑偏了。
徐亦风他们四个在玉竹园里面吃着花生,喝着小酒,讨论的自然是今早的事情。
徐亦风毫不犹豫地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不同意,不赞同,持反对意见,还说什么天地y-in阳,周公之礼都给详细地说了个遍,还问男的和男的要怎么弄?啊?你们告诉我?所以这个就不合理……
其他三个人默默扫了一眼徐亦风,默默剥花生,默默喝酒,表示不想和他说话。
徐亦风自己喋喋不休了许久,应莫离砰地一声把酒杯放在桌上:“别人怎么样是别人的事,关你屁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指手画脚?!”
“你发什么脾气?我说你了吗!”徐亦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导致他们的心情都很低迷,徐亦风本来想拿这事调侃一下,缓和一下大家情绪来着,但是他却并不知道,这事儿恰恰是他们心情致郁的源头,徐亦风这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你他妈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懂个屁!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应莫离气急败坏,已经没了亲人了的他神志本来就在崩溃的边缘,现在被徐亦风拿着这事一激,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你再骂一句!”徐亦风上手就是一拳,砸得正中鼻梁。
应莫离闷哼一声,往后踉跄了两步,他捂了捂鼻子,还好,没流太多血:“我骂你怎么了!我就骂你了你这个狗屎玩意儿!”话音未落,也是一个右勾拳上去,把徐亦风砸了个嘴角流血。
两个人嘴里咒骂着眼看着就要扭打到一块去,樊子期最先受不了了:“你们安静一会行不行,这个事情有什么好吵的?!”
白典使力把两人分开:“要吵滚回家吵去,你们也不怕隔墙有耳吗?!”
应莫离一脚踹碎了石椅:“我他妈已经没有家了!”
说完就跑了,徐亦风又忍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
白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说完也走了,回房间的时候那门直接被甩飞,白典又跑出来把门捡回来安了上去。
樊子期:“……”
徐亦风:“……”
徐亦风:“他们今天都疯了吗?!”
樊子期:“没疯。”
“这还叫没疯,那要怎样才算疯?”
“因为我们都是。”
“啊?是什么?”
“喜欢男的。”
“……”徐亦风直接傻在了原地。
樊子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徐亦风站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这信息量太大,简直消化不过来,他拍拍脑门:“大概是我疯了……”
……
“你来,是不是想问今天早上的事情?”
沈余衣显得有些局促:“是的。”
“不用这么紧张,给我说说你的情况。”
“就是我一直很想问,这种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沈余衣皱着一双眉,神情很是疑惑。
林空知顺手摘了一朵树上的花捏在指尖:“你认为呢?”
“似乎……是错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看今早大家的反应,他们对这种事情似乎都很抗拒,甚至是厌恶,更可怕的是……明天要执行的火刑……”
林空知想了想,转而问了他一个问题:“那我问你,如果这个事情摆在你面前,你会放弃或者是不再爱你喜欢的人了吗?”
“不会。”
这种东西,又怎么是人为可以控制得了的。
“那就对了,这种事情,无分对错,这都是人追求美的事物的本能,就像男子喜欢美丽的女子一样,他们之间的情和男子之间的情,没有什么分别,若一定要说它错,那世间所有的爱情就都是错的。”
沈余衣抿了抿唇:“这似乎……有点白马非马的意思。”
“本来就是这个意思。”林空知笑笑。
“可是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要走的路岂不是很艰难?”
“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再去抱怨这条路艰难,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面对今后所有的难关,若是以后哪一方没有坚持下去,那也是你们的缘分尽了,没有必要再去强求。”林空知将那朵花递到沈余衣面前,“就像这朵花,你知道它落水是有意,那你怎么不知道,其实流水也有意呢?”
沈余衣伸手拿了那朵花:“弟子受教了。”
“你明白就好,回去好好和他谈谈吧。”
沈余衣只觉得脸上有些烫:“那个……小师父你知道了?”
“你俩整天眉来眼去的当我瞎吗?更何况这种东西想瞒是瞒不了的。”
这会沈余衣脸上都可见晕红了:“那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其实你要仔细观察的话,其实,你的身边有不少同类呢。”林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