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停,只是一手附上齐铁嘴的手背,轻轻拍了一下,反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而后起身,一脚踹开房门。
事发突然,门外两个人落地打滚,险些从楼梯上摔了出去。
明泽就看着那俩人跑,属下出来要追一抬手止住了,明泽就对着大堂朗声道,“你们要真是有什么手段,尽管来,我这门开着,想看什么,听什么,就走近了走过来看,看个清楚看个明白,我也知道你们是谁家的,和我玩这套没用!”
明泽这一嗓子下去,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堂居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本来见完陆建勋就要撤,如今却是捧上茶水翘着腿,房门大开广迎八方客的样子。
齐铁嘴也是吓了一跳,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呀,都让人看了,不好吧。”
“什么不好?”明泽是真发火,挑眉看着齐铁嘴到,“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骂完这一句心里痛快不少,复又低声凑近算子道,“还是齐儿想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快别闹了。”算子红了脸,“有事说事。”
“你觉得他们是谁派来的?”明泽仍是笑,不过这次刚欺负完他家齐儿笑得是真开心。
“你的意思,是九门里的人?”
“他们可不是头一天过来了,前几天我们在院子里他们没法靠近,今日才算是寻了机会,走,我与你慢慢说。”饮完香茶倒也没人敢靠近,明泽火气差不多消了,仍是拉着算子往回走。
为什么不进明泽的院子?笑话,明泽走南闯北带着的人,哪个好对付,偷偷摸摸靠近的人不是没有,还没摸到房门就没了声响,这一会见陆建勋明泽也是有心放出消息,所以叫手下的人都别动,可是那几个不知好歹的直接趴在了门板上,明泽心头这个火,还是冲着他家齐儿来的,还是那群害得他家齐儿差点丧命的人。
如今正大光明的出来了,那些怀疑两人身份的人自然是不肯放过,不过明泽来这一招也就是为了对付他们这群人。
“你是要问我什么?”
“张启山是个怎么样的人?”长沙的事情做主的还是张启山,但是从以往的消息来看,此人自带亲兵,行为处事那是嚣张跋扈,从来没把上峰和陆建勋放眼里,上头派自己来也是有意让他啃硬骨头。
“他……百无禁忌,治下及严……”齐铁嘴早就料到两人会碰上,却不想明泽直接问了出来。
明泽见他为难,也只是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问问,你觉得张启山会不会公然和上面撕破脸,暗杀特派员。”
各方面都显示张启山是个特立独行不把规矩放眼里的人,但是这样的人身负重担顾虑更多,湖南这边早有人揣测是张启山意欲独立暗下杀手云云,但是明泽却觉得远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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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写兮(十二)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明泽和齐铁嘴的事情他也没打算隐瞒,何况身边还有不少同姓兄弟 ,自家三兄弟反正各有各的谋生,谁也没那闲工夫管,耐不住族里叔伯闲话。
“明泽,你看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跟那个瞎子胡混不如换个正经人家的姑娘?”
“我看你老婆又丑又老,你怎么不换?”明泽答话眼皮都没抬,愣是把人气得跳脚,奈何明泽自己有路子,不用求人,还是旁人看不下去拉开了。
齐铁嘴也担心过,那人就是为了大局才另寻了一位夫人,合情合理合大局,到了明泽这里,就是一句,“屁,抽大烟养姨太太都没事,我找你还是找谁家姑娘,对做事有什么影响?谁敢直说——明泽和男人在一起不找他办事,我敬他有种,可是没人,该怎么打交道就怎么打交道,挣钱吃饭不影响,你犯不着胡思乱想,我找谁他们都能挑出一堆毛病来。”
明泽说的似乎更有道理,反正明泽的性子不求人,别人求他办事还真管不到他私事。
这头离了南京,更是天高皇帝远,明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是这才刚刚回到院子里,那边请帖就到了,两张,明泽一张齐铁嘴一张,长沙布防官张启山今天请两个人去张府参加晚宴。
明泽把请帖拿在手里掂量,齐铁嘴小心翼翼的问道,“去么?”
“去啊,为什么不去,齐儿你去挑衣服,挑正装啊,别的衣服我没带。”明泽随手撂下请帖,反正放出消息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只是长途跋涉他就带了几件正装和练功服,还都是春秋穿的,反正他身体好,三九寒天一样两条裤子不怕冷。
齐铁嘴看了一眼,“你还打算配成一对?”
“本来就是一对!”
这边回着话,那边还在翻着资料,来了长沙好几天,张启山的事情也打听了不少,吃了饭齐铁嘴凑过来看,问他什么想法,明泽翻着电报道,“我看这是应该跟他没什么直接关系,这回失踪的是宋家亲信,但是现在手上没有实权,杀他最大的可能性是泄愤,张启山没道理这时候挑事,上峰想动他一直没找到理由,这回倒好。”
“那是不是陆建勋?”
“他没那个胆,用这人设局,不是胆大包天可玩不出来。而且后面来的几波也不简单,没道理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交代在这里,算了,我们再等等。”
“等什么?”
“等我师兄,周锦,都说和野路子有关系,要问野路子还得问他们江湖上的人,我师兄自己和几个江湖门派关系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