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阻止那人,双手探入衣衫,反复摩擦光洁的皮肤,握紧;
他应该就此停止,搂着腰肢桎梏在怀中,捧着后颈按向自己。
终于,一声难耐的□□呜咽出口,他打开双腿跨坐上去,勾住臂膀邀请着,理智的丝弦应声而断。
一夜交颈缠绵,后半夜已是昏沉欲睡,待他醒来,被人揉着软发道,“我可不是齐麟端。”
齐麟瑞终于睁开眼睛,黑白分明望断阴阳,迷糊的神情一闪而过,就这样冷冷清清的看着张启山——抱着自己□□身体的男子道,“所以?”
“似乎……吃亏的不是你。”齐麟端皱着眉,说话间波澜不惊,似乎对昨夜的事情并不吃惊。
“你和齐麟端……”到底什么关系?
“我同他的关系,如你所想。”齐麟瑞从床上爬起来,拿过床头衣衫,这才注意到自己已被清理,只是常年不见日光干净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不少青紫的暧昧痕迹,撇撇嘴又道,“你该回去了。”
一瞬,张大佛爷觉得自己被嫖了。
并没有什么异常,齐麟瑞该吃吃,该睡睡,该去参加聚会参加聚会,顶多到了佛爷府上多留宿一晚,连客房都不用准备。
一切如常,又处处诡异。
齐铁嘴不该是这样的,红衣绿裳,调笑招摇。
锦被里翻滚,敞开怀抱来寻欢。
张启山拂上他的唇角,齐麟瑞笑着开口,“你在想什么?”
“老八……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齐麟瑞听了这话,哂笑道,“佛爷这话真有意思……你喜欢我不是么?”
面上带着□□潮红,眼里却是黑白分明一片清冷。
“张大佛爷,没人能勉强你,你对我没兴趣就是给你下药你也不会上我。”说到这里缩了下□□咬紧,齐铁嘴伏低了身子把热气吐在张启山脸上,“别忘了,是你主动的,拉着我上山下墓,护在我身前为我消灾,担心我的安危潜入卧房,是,我有勾引你,可那是你先招惹的……”
张启山伸手把人腰肢按下,埋入的更深,咬着耳朵问道,“那齐麟端呢,你我如此,你却总是提他?”
两人行事到忘情时分,齐麟瑞口中总是会呼喊着麟端的姓名,精疲力乏在他怀中昏昏睡去也不忘拉着躁动的手掌摸着手心厚茧喃喃道,“哥,别闹。”
齐麟瑞忽然想起来齐麟端,然后用他做替身,还是别的什么?
“呵……我们迟早会过上该过的日子。”齐麟端停了下来,看着张启山,认真道,“你不是最清楚么,我算的是人心。”
“你迟早会找一户门当户对的小姐当助力,诞下子嗣从此顺风顺水,高官厚禄颐养终年;齐麟端最后也会回到我身边。只不过现如今你我身边无人,彼此寂寞,既然你喜欢我我中意你,便是一晌贪欢罢了 。”神智清明,眼神静穆,忽又笑出声来,“说不定,日后想起来,反倒会怀念这样的日子。”
言罢又凑上前去亲吻。
原来这算子早就知道,九门之首自以为高明的遮掩一直都被最应该知道又最不可以知道的算子看了个分明。
张启山心中压着火气,偏又无法说明,只得尽数泄在算子身上,动作格外粗暴。
“疼……”算子低着嗓音求饶,他下意识放轻了动作,喜欢,舍不得,对不该有的人,有了控不住的情。
时过三月,齐麟瑞终于坐不住了,要回老家一探。
这和从不提及此事的张启山无关,只是长沙城里谁都说不知道齐麟端这个人,解九爷的意思是他魔怔了,自几家相识他便是孤身一人。就连本家来的信也说他是独子,可是齐麟瑞偏偏不信,他谁都不信,除了幼年相伴相护的齐麟端,他只信自己。
谁都不能改变,谁都不能否认。
他一直在等齐麟端。
是以张大佛爷稍有不悦,齐麟瑞便哼了一声收拾东西自己回府,“张启山,我不是非要和你在一起。”
齐麟瑞这话说得任性又诚恳,他心底的人是那个“齐麟瑞”,张启山不过是齐麟瑞不在时的消遣,换一个也无妨。
这种事情让张启山面子全无,按着舍不得打又不能责备。
你迟早会娶个门当户对的小姐。
他确实有这个打算。
他还没有无耻到要齐麟瑞放弃尊严放弃一生给他做娈童男妾的地步,就算他有,齐麟瑞也不会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把齐铁嘴和陵端放在一起写,然后我就管不住自己的手……端端真的超可爱,八爷也是超可爱
☆、bt八爷-齐麟端(上)
可是哪有什么齐麟端,从来都是齐麟瑞齐铁嘴一人。
齐麟瑞哼了一声,既不应答也不赶客,一如对张启山不在乎的态度。
大佛爷在算子跟前说不清道理。
从来没人说得过齐铁嘴,所以要做什么直接用武力,这是张启山对齐铁嘴。
从来没人横得过张启山,所以要做什么就别说出来,这是齐铁嘴对张启山。
饶是如此,对方要做什么都了如指掌。
张启山遣人沿途保护齐麟瑞,齐麟瑞走到他们跟前说,要走就一起走,别鬼鬼祟祟的让人误会。
一行人回了齐家分家,齐麟瑞二话不说直奔老宅,速度之快让一群军官都没跟上,最后只得去张府请罪,跟丢了八爷。
沉默片刻,合上文件直接带人去了齐铁嘴的香堂,伙计见到张启山纷纷把他当做救世主恳求道,“佛爷,您可算拉了,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