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n_ain_ai,”凤平秋先前好容易严肃起来的脸色又崩了,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你这是要将我逼上绝路啊!”
“什么意思?”
“你们看,”凤平秋又将他那个灰扑扑的荷包解下来,一打开,零星的铜板可怜兮兮躺在里面:“您行行好吧,我魔门都快揭不开锅了。门人跑的跑散的散,早已经名存实亡。”
“现在真正掌握魔道的,是原来魔门名下的暗门血煞门,他们的门主叛变,抢了我魔门的魔功,又抢了我魔门的财宝,对我们赶尽杀绝,如今魔门只剩下小猫两三只,在夹缝中生存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们为啥非要我自揭伤疤?”
“这世道,谁也不容易啊。”
凤平秋对燕菲菲投以谴责的目光:“就我们这群老弱妇孺,能有什么y-in谋诡计?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呃...?”
面对凤平秋的指责,燕菲菲这回是真的懵了。
原来,魔门混得这么惨了?
凤平秋哭起穷来那是没完没了,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来:“这把剑,还是我在吴家堡灭门之夜,为了对付吴堡主,在吴家堡顺来的,一直用到现在。”
剑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一些削砍过的豁口,估么着再用几次就得废了。
又对白玉烟两人说:“白姑娘,贺姑娘,当初你们见着我的时候,还没见着这把剑吧?”
白玉烟想了想,还真是,除了一个破布包放着衣服,凤平秋的确是什么武器都没有带。
后来在吴家堡的那个晚上,她们才知道,原来这人是使剑的。
见白玉烟点了头,凤平秋对燕菲菲示意,你看吧,我没骗你。
“和我相依为命的也只有几位长辈,他们是因为武功不济,不被血煞门的人看中,才侥幸带着我从血煞门的围剿之中逃脱。”
“为防被血煞门的人察觉,连魔功都不敢传授给我,只让我练这些江湖上的普通功夫。”
“以白姑娘的功力,若我有魔功的底子,哪怕我再怎么伪装,也绝对能够看得出来吧?”凤平秋转向白玉烟。
白玉烟点点头,“一般的伪装,的确是逃不过我的眼睛。”不过,不排除有些隐藏的手法十分高妙。
“燕菲菲姑娘,我一没有修炼魔功,二连魔教也名存实亡,我究竟还算不算魔教中人?你还觉得我会做什么不利于武林大会的事情?”
这怎么算?
若魔门中人放弃魔功修炼正道功法,且不做恶事,算不算改邪归正?那还要不要揭发他魔教人的身份?
不论凤平秋所说的这些话究竟是真是假,白玉烟与贺若玘这两位旁观者从头看到尾,不得不感叹凤平秋这一手安抚小姑娘的手段高超。
不过寥寥几句话,便打消了燕菲菲对于他身份的怀疑,向盟主府告发他魔教人身份的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燕菲菲向两人求助,她该怎么办啊?
白玉烟说:“好了,此事乃是一场误会,你们也不要在此事上过多纠缠。”
不论凤平秋究竟是不是有什么诡计,除了他是魔门之人这一点,她们没有其他证据,证明他是昨天晚上燕菲菲发现的那人。
白玉烟并不想随意评判一个人的好坏,所以这件事情也只能当做一页纸书,翻过去吧。
她们四人在这里说了这么久,往来的人已经开始露出探究了神色,若再不走,恐怕就有人起疑了。
“好吧。”高高手发话了,燕菲菲也只能作罢。
回去的路上,燕菲菲还在纠结凤平秋的身份:“你说你好歹也是上一任魔门门主之子,挂着一个魔门少主的头衔,怎么就混得这么惨?”
凤平秋捂住心口:“姑n_ain_ai你别戳我心窝子了,好吗?”
“唉,人世无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说得清楚未来的机遇呢?”
“倒也是,你看得还挺透彻嘛?有没有想过重振魔门雄风啊?”
“姑n_ain_ai,你别套我的话,我哪里还想着什么重振雄风,我就想拿到魁首的那块牌子,好去那些什么武林圣地磨练我的武功。别的都不想,也懒得想。”
燕菲菲很是怀疑。
临到要分开的时候,凤平秋搓了搓手,对白玉烟两人说:“二位姑娘要跟班吗?先前说的还作数吗?要我做什么都成,只要付我工钱,什么都好商量。”
这人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白玉烟嫌弃:“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没见过这么上赶着当人小弟的。
“白姑娘武功高强,乃是我的前辈,上次听白姑娘同武林盟主交谈,我是获益良多,若不是怕配不上姑娘,我还想拜姑娘为师。服侍前辈算什么?不过是晚辈的本分。”
白玉烟侧目:“你真想做我弟子?”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说要当她的徒弟,拜她为师的,感觉还有些稀奇。
凤平秋双眼一亮:“姑娘愿意收我为徒?”
“不愿意。”
凤平秋脸色一垮,“我是诚心想拜姑娘为师,若姑娘不愿收我为徒,做个小弟也不错,只要姑娘一发话,凤某决不推拒!”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若要做我小弟,拿不到明日的魁首,可是连资格都没有哟。”
白玉烟没有吓唬他,若他得不到寻仙令,她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那还谈什么做她的小弟?
说完,白玉烟便拉着贺若玘走了。
知道一些实情的燕菲菲同情的拍了拍凤平秋的肩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