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知道那种逆光向你走近的人是这般的熟悉,没有一点预兆就突然出现,穿着米白色的休闲外套和天蓝色的牛仔裤。他的目光锁定在面前霜打的小树身上,面色发红,嘴巴却没有了颜色,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衣服,两手搅在一起透露着不安。
他的嘴皮动了动,“三天,三天时间,我默认为你已经想好了——回去吧。”语气温柔和缓,但绝不是商量意思,他只接受一种结果。
屋里空空荡荡,一张简陋的小铁床,地上摆着买来的水杯和电热水壶,几袋饼干,江树的脸涨得通红,他混的这么惨,而接他的人又是和有着他云泥之别,站在这里突兀,小房子是请不来秦言的,江树眼角泛红,就快要流眼泪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哭,鼻子难受,可能生活欺骗了他。
没有反抗,江树就被秦言揽着肩往外走,一出门,房东太太扭着微胖的腰肢啊呀啊呀说着什么,江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他半靠在秦言的臂弯里,一手攥着这人的衣裳,“我还有钱——在床垫下没拿出来。”他只住了三天,不能把两百块钱不要。
路口停着一辆黑色卡罗拉轿车,秦言抱着江树进入后排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