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双手枕在头下,“你刚才要是点头,现在就死定了。”
方越被这一句话给噎住:“你讨厌同性恋?”
“不,只是会很麻烦。”
“那之前跟过你的那些人……”
“啊。”白封朝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有人表白来着,我跟她玩了一个游戏,赢了就答应交往。你想听听吗。”
方越并不想知道。既然遇见白封时他独自一人,说明那女孩没能赢得游戏。说到底,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上这种疯子,难不成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方越洗漱后独自出门,去了寻人屋。这里跟昨天一样没什么人,一进去,就被小胡子叫住:“来得正好,我找到了。”他递给方越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地址,“我昨天可是没睡觉啊,找了一整夜,就怕你急。哎哟,现在都头昏脑胀的。”
虽然小胡子做出一副迎风倒的憔悴模样,但方越看他还是蛮精神的,连黑眼圈都没有。但也懒得道破,又多给了他一些东西,才堵住了这人嘴。
小胡子笑眯眯的:“看见你我就清醒多了。你认识路吗,要不我给你画一个?”
“……”
送走一脸无语的顾客后,小胡子开始清点这两天的收获。这新来的客人可真是大手笔,有了这些东西,他能很久不用去营外冒险拿物资,说不定还能换个好点的地方住。这“寻人屋”虽说来登记的不少,成功找见的几率却微乎其微。他之前向上头自告奋勇主动承担这个责任,想想还是亏了。
“你好,我来找人。”这时又从外边来了个戴眼镜的青年。
小胡子抬起眼皮,发现来的人还认识。
吴江父母的住所位于小集市周边,住房十分简陋,仅仅用几根木棍作柱子,再往上面搭一张花花绿绿的麻布而已。遮雨是别想了,顶多挡挡风。
这附近有许多类似的自搭房,居民普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精神状态都要比外面差很多。
方越在棚子外喊了几声,没人回应。躬身进去,见里面摆了不少瓶瓶罐罐,地面铺着稻草,没更多值钱东西。主人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方越不想跟他们错过,干脆原地坐下等待那对夫妇,顺便思考待会儿该如何答话。
他不准备说出真相。千里迢迢赶过来并不是为了告知噩耗,说点好话让吴江父母放心吧。而且这里居住环境实在恶劣,得带他们换个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缝隙间透进来染上橙黄的日光,外边已近傍晚。居民区渐渐嘈杂起来,似乎有不少人回来。
方越每次听见脚步声都会起身出去看看,但次次失望,结果等了一天也没来人。他烦躁地站起来,打算改天再来,出门时却跟迎面进来的一对夫妇相撞了。
两人年纪约莫五十多岁,也许因为奔波困苦,更显苍老。女性见来了陌生人,吓一大跳,紧紧挽住老伴手臂。
方越退后一步,确认道:“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是吴江父母吗。”
闻言,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女人率先开口:“小伙子,你认错人了……我没有孩子。”
什么?方越一愣:“你们没有去寻人屋登记?那里的人告诉我吴江父母在这。”
“我们真没有孩子。”女人问,“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了?方越又确认了一遍地址,把它递给夫妇:“上面写的是不是这儿。”
“……虽然是这里。”女人无奈了,“但我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吴江。”
方越不可置信,想起那男人得意捻胡须的场景,又看看夫妻俩一脸迷茫的表情,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被唬了!
方越掀开布帘就冲了出去,留下一对一头雾水的夫妇在那面面相觑。路上有巡逻员呵斥别横冲直撞,但他压根没听进去。
他现在只想把那男人碍眼的胡须给揪下来!
赶到寻人屋的时候小胡子正准备关门,见方越瞪红了眼冲过来,竟然转身就跑。方越自然不可能放过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其压倒在地,抬拳就要揍。
“等等、等等!”小胡子急忙捂头,“你干嘛啊你。”
方越将那张纸“啪”地一下摁在对方脸上,咬牙切齿:“你特么骗我。”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小胡子脸被拍的生疼,待方越终于卸了力气,才喘口气,“真是莫名其妙,哪有突然就冲上来打人的。”
“想说的就只有这个?”
见方越又要揍人,小胡子忙道:“别、别……”他两只小眼睛偷偷瞟向后面,见熟悉的身影正在靠近,一下子有了底气,推了推方越,“你说你这个人,我又没见过你,无头无脑就打人,我也太冤了吧。”
“你他妈是金鱼记忆只有七秒啊!?”方越拽住男人衣领,“你没见过我,那谁给我的这张纸!”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自己写的呢,哎哟!”小胡子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方越狠狠砸到地上。他头昏脑胀,大喊大叫,“救命啊,有神经病打人啦,我又不认识他!”
很快,几个巡逻员围了上来。一人用枪抵住方越,另两人一左一右架住他不让动弹。
小胡子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摸摸后脑勺,发现肿起一个包,表情跟哭了似的,指着方越:“我正准备关门,他突然就冲过来打人,你们快把他赶出去!”
“你个骗子!”方越额上青筋暴起,想要再给他一拳,却被巡逻员死死扣住。
小胡子本来还很害怕,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