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地出来,帽沿的阴影遮住他的眼睛,看不出喜怒。
他没有换下军装,连枪套都没有卸下,走进客厅,二话不说地拉着戴纳上了二楼。
“发生什么事了?”等他将房门上锁之后,戴纳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克劳斯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会,深蓝色的眸色变得很深,几乎就成了黑色,“戴纳,我们的时可能被发现了。”
“什么?!”戴纳惊叫,但马上就捂住自己的嘴,小声说,“你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的?”
“今天我去凯特尔的办公室去提交你的入军档案,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并且还都是和你有关。所以我很担心是不是有人将我们的事透露出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克劳斯摘下帽子,脱掉外套,坐在床边忧虑地看着他.。
戴纳也开始紧张起来,“一定是我们身边的人……可我觉得他们都不可能说出去的啊。”
掰着手指一个个默念着名字,泰勒叔叔和局长先生不会说,埃里希和比尔为他们守住秘密就是在为自己守住秘密,所以这个也没有可能。玛莉亚和尼娜不知道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她们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会不会是前些日子一直跟着你的那个上士?”突然想到那个沉默寡言,严肃呆板的高个
子男人呢,可这个想法一说出来,连戴纳自己都不信。
“他对我非常忠心,这种事是不会乱说的。”克劳斯皱眉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
“不可能!”戴纳还没把名字说出来,就被他断然否认。“你想得太多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如果你真的没有怀疑他,又怎么会在我连名字都没有说出来的情况下就知道是他呢?
戴纳没有反问他,只是走到他面前,“别担心,可能这只是你多心了而已。正好明天我要去军队报道,庄园这里也不能继续住下去。大不了暂时不要见面,反正我就在军队里,想要碰面一次,还是很简单的。”
克劳斯做了个深呼吸,抓住他的手放到唇边摩挲,“可是我每天都想见到你。”
戴纳笑,“我们有的是时间。别计较这一时的分开,这没什么的。夫人马上就要临产,你应该在家多陪陪她,现在是最关键最危险的时候,她身边没你还真不行。”
“我知道。戴纳……”
“嗯?”
他认真的样子真好看。克劳斯紧了紧握着他手的手,“没什么,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被整天乱七八糟的被人笑话。”
戴纳用另一只手捏住他挺直的鼻梁,坏笑,“谁会笑话我?像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极品美男,他们凭什么笑话我?没有你黏在身边,我还可以尽情挥霍潇洒的人生啦哈哈哈!”
说到最后,被自己美好幻想萌到的蠢猫不禁得意地叉腰狂笑。克劳斯嘴角抽搐,“这还没分开呢就想着去浪荡了,要是我真不在你身边了,那还不得上房揭瓦?”
蠢猫突然止住笑,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不会的,到时候我要先压个猛男过过瘾。”
“……看来你真是皮痒了。”
既然蠢猫自找苦吃,那还等什么?豹子先生可不管现在是不是白天,也不管等候在外面的司机和哈夫登中尉,直接把人扔上床,然后掏枪上阵!
哈夫登在客厅等了将近一个钟头,眼看着下午工作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正打算上去喊人,就看见克劳斯衣帽整齐的走了下来。
往他身后看了看,没人。
“戴纳先生呢?”
“他身体有些不适,所以休息一会。”克劳斯大跨步的走出别墅
,哈夫登拿着公文包快步跟上,走到汽车前突然停下,问道,“你好象和凯特尔将军的秘书关系不错?”
哈夫登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点点头,“是的,他是我母亲家的远房亲戚。”
“这样啊。”克劳斯深深看了他一眼,口气却是很轻松,“以后还希望他能在各方面对戴纳多提供些帮助,我会很感谢他的。”
哈夫登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表情很淡定,只是抓着公文包的手指骨节变得苍白。
克劳斯没再说什么,转身钻进车里,随后关上车门。只是没等喘口气,就见车窗慢慢要下来,露出他微笑的俊脸,“再不上来就要迟到了。”
“是。”勉强平复了狂乱的心跳,哈夫登别开眼不去看他整齐的牙齿,低头上了车。
房间的窗帘被拉得不留一丝缝隙,戴纳趴在床上咬着被角狠狠咒骂着吃完就走的负心汉……
1939年3月。
虽然在季节上算是进了春天,可克劳斯觉得冷酷的寒冬依然没有远去。
尼娜怀着的双胞胎把一家人都给折腾得够呛,尤其是最近两周,经常会在半夜腹痛,好几次都急急忙忙地送进医院,但最后也只是虚惊一场。
昨天给班贝格发去了电报,希望玛莉亚如果有时间还请她来照顾几天,毕竟女人之间有些事也会比较方便。
戴纳在坦克部队已经呆了两个月,虽然身体素质方面还需要加强,但一切都还是挺顺利的,两人经常会在指挥部的餐厅里见面,因为自从他进了部队之后,克劳斯中午就没怎么回家吃过饭。
当然,这么做也不是完全是为了戴纳,因为就在这个月,希特勒撕毁了《慕尼黑协定》,出兵占领了捷克斯洛伐克全境。
军官团也感觉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