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水树伊吹向前弹跳一步，同时敏捷地回过身，正对上一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死鱼眼。

伊吹：“……”

“哟，好久不见。”旗木卡卡西还保持着打算拍他肩膀的动作，见他突然闪开，神色也没有显出丝毫尴尬。

水树伊吹心里一松，眉毛蹙起，没好气地对他说：“什么好久不见，前两天我才刚从你那里回来的吧。话说不要偷偷摸摸地跟在别人身后用看待猎物的眼神看着我啊，刚刚在小树林里的也是你吧。”

“我并没有跟着你。”卡卡西的眼色一沉，语气却还是波澜不惊。“顺便一提，我刚从家里出来，正要去一乐的拉面馆解决晚饭，没有去过你所说的那个小树林。”

水树伊吹的瞳孔陡然缩小，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再次紧绷起来：“……那会是谁？”

“可能是你的错觉吧。”卡卡西环顾四周，表示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小孩子家不要成天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家里的时候，那个死女人每天都时不时地偷袭我几次，我的第六感——”正要为自己辩解，水树伊吹突然发现卡卡西的眼睛快速地左右转动了两下，又连忙改口。“……可能是被老妈偷袭习惯了，现在产生幻觉了吧。”

——卡卡西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到底是小孩子。”卡卡西啧了一声。“你晚饭吃了没？。”

“……还没，我正要回去。”水树伊吹的身体还有点僵硬，他勉强移动双腿向卡卡西靠近。

“那好吧，干脆我请你吃拉面好了。”卡卡西直接拎起他的衣领，纵身跃上路边的房顶，敏捷地向目的地移动。

水树伊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措手不及：“不要突然吓我啊——！”

“你被盯上了。”卡卡西状似不经意地附在他耳边轻声提醒。“我不方便出手。”

水树伊吹被他说话时的热气激得抖了两下：“……是谁？木叶的忍者？为什么会盯上我。”

“谁知道，可能是看你太臭屁了，想来教训你一下吧。”话虽这么说，可卡卡西的眼神却完全没有轻松的意味。“谁让你是水树初始的儿子。”

“我不懂。”水树伊吹把他扯着衣领，有些不太舒服，小小挣扎了两下。“我只知道水树一族莫名其妙被灭族，至于其他的事情，那个女人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毕竟能力太强可不见得是好事。”卡卡西干脆把他抗在肩上。“以前的事情你不用知道。”

水树伊吹突然脑袋朝下，脸色更差了几分：“……那你觉得盯上我的那个人，目的是什么？”

“要你的命，或者你身上的东西。”卡卡西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可能是想让你为他做什么事情。”

“说到这个……”伊吹努力向上抬起头，抑制大脑充血的不适感。“密函不是说，有什么窃取机密的任务要交给我去做，现在都过去多久了，还是没有动静，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宇智波灭族的日子近在眼前，没理由还让他每天在木叶闲逛。

“你耐心等下去就是了。”话音刚落，一乐拉面的招牌就映入眼帘。

卡卡西把他丢在一张空闲的位子上，自己坐在旁边，冲长相敦厚的一乐大叔竖起两根手指：“两碗拉面。”

“卡卡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伊吹看着他唯一没被面罩遮住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探寻出有用的信息。

卡卡西瞥过视线，眼底一片波澜不惊，语气淡淡：“你想知道什么。”

“有问必答？”

“要看具体问题，你如果问我把珍藏书刊放在哪里我是不会告诉你。”

水树伊吹：“……”谁对那种黄|色读物感兴趣啊！

他深吸一口气：“你们最初就没想过让水树初始那个女人来木叶。”

“是。”

“火影大人决定的？”

“火影大人只是接受别人的请求。”

“谁。”

“你母亲。”

“老妈！？”水树伊吹正把水杯递到嘴边，听到回答差点被水呛到。“不可能！她巴不得我离这些忍者村远一点，怎么可能会主动要求让我离开？”

“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很聪明吗，干脆自己想一想。”热气腾腾的拉面刚好被推到面前，卡卡西说了一句“我开动了”就开始挑起自己碗中的拉面。白色的水汽顿时漫上他的眼角眉梢，留下一串晶亮剔透的小水珠。

水树伊吹被他的话噎得瞪大眼睛，一边夹起还有些烫的拉面，一边仔细回忆离开死亡森林前的情景。

沉思了片刻，他问道：“木叶的密函中，会详细提到任务内容吗？”他记得，当时偷看的密函里，准确表明任务的内容是窃取机密信息，所以他才有信心代替水树初始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