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了他怎么办？如果不是看他变丑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对方都没成亲，现在突然要娶别人。

“玖儿，你说，你跟蒋良那家伙到底什么关系？”丽娘之前无论怎么问蒋玖，蒋玖都不肯说，只说是自己厌恶父亲和两个嫡子，才要害他们。今天看到儿子这态度，她要再不明白，就是傻子。

大概是憋得太久，又听说对方要成亲，蒋良扑到丽娘怀里，痛哭：“就他对我好，他夸我漂亮，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娘，可惜我和他都是男子，他不能娶我。”

“你这傻孩子，他当然不会娶你，他只是利用你。就是你是女子，你们也不可能，他是你叔父！”丽娘想到母子如今的待遇和以前的待遇，天差地别，恨不得吃了那蒋良，“他要真对你好，就不会让你为他做这些事。”

“我们根本不是叔侄！娘亲，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个人早就偷偷私下来找我，威胁我要是不给他，他就要揭穿我的身世。”

“他竟然敢这么对你？我的儿，是娘亲眼瞎信错了人，他是你亲爹竟然还要害你。”丽娘以为自己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忍，根本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这样对待两个人的孩子。

蒋玖脸色越来越红，眼光闪烁，带着疯狂：“娘亲，别担心。呵呵，我怎么能让别人知道我是娘亲和别人苟合生下的。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你……那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能！”丽娘简直无法想象自己乖巧的孩子，原来那么早之前，就已经粘上了血腥，还是至亲的血。

明明那个仆人贪图娘亲美色，和娘亲苟合，生下自己，竟然妄想当自己的爹。蒋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做错：“我是蒋傅的长子，众所周知，他也不看看他什么身份。难道娘亲要他活着，哪天把我的身世抖露出去吗？”

逝者已逝，再说丽娘对那个男子本就没感情，当年她被抬为妾，蒋傅对她就失去了兴趣，她一直无所出，害怕失去得到的一切，才会跟人苟合。自从怀了蒋玖，她就再没和那男子见面，就怕被人发现。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找上蒋玖的。对她来说，还是儿子更重要。

蒋玖大概太久没发泄，一直在心里憋的慌，今天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股脑的倒出来：“我得不到族长之位，也不能便宜了那两个贼小子。叔父早告诉孩儿，当年他年幼，祖父就一直夸他聪慧，将来一定能好好继承家业。要不是祖父去世得早，哪能轮到蒋傅当族长。”蒋玖对族长之位最执着，“我本是长子，应该继承族长之位，可蒋傅那王八竟然因为我是庶子，就直接放弃了我。而叔父，样样都比蒋傅做得好，凭什么不能当族长。族长之位，有能者居之。”

“儿啊，你怎么这么傻。你祖父去世的时候，蒋良才四岁，他记得个啥。谁家会让五岁的孩子当族长？你看二少爷三少爷今年十五，不一样没当上族长。你叔父可是族长和夫人亲手养大的！天啊，竟然是他唆使你杀的族长和夫人？这天杀的白眼狼。娘当年也只为了不让你再像娘亲一样为仆，才会动了歪心思，可也从未想过杀人。你叔父可真的是忘恩负义。夫人待他犹如亲子！”

丽娘悔不当初，当年蒋良对他们母子示好，她还暗暗窃喜，哪能想到那人狼子野心。当初她还让蒋玖和对方多亲近，没想到害他们母子这么惨的竟然是他。

“娘，叔父不是那种人，他是真心待孩儿好。他只要当上了族长，一定会给我们好日子过。”蒋玖有些动摇，但是他告诉自己，如果现在动摇，之前的苦不都白吃了。

“傻儿子，难道你跟着蒋良，能让别人称呼你一声夫人不成？他会有他的夫人和孩子，你终归是个外人。”丽娘心痛得不能自己，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打醒儿子，不然以后再继续错下去，这条命可能也保不住。

“他不喜欢女子，只喜欢孩儿，这么多年都没成亲，他只跟孩儿行那鱼水之欢。”蒋玖害羞道。

“告诉娘，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丽娘脸色更白，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儿子竟然被人当女人用了。

“十年前。”蒋玖很害羞，他小时候不懂，只以为那是玩闹，很羞涩，但是也很痛快，只要和叔父在一起，他就很开心。

丽娘现在恨不得能拿把刀去把那蒋良宰了。十年前，蒋良那个时候就是十五岁，夫人曾经提议给他安排两个通房，被蒋良以不愿意为美色耽误为由拒绝。难怪蒋良不要通房，原来是把她儿子当了通房！天杀的，她儿子那时候才多大。也难怪从那时候起，她的玖儿突然就喜欢上穿一身白，无论她怎么说，都不愿意换，还知道害羞，不肯再让人伺候沐浴。

“那你那次落水，是你自己掉下去的？”丽娘以前只以为是二少爷三少爷看自己儿子不顺眼，才会推自己儿子落水，现在却都怀疑起来。那两位少爷，连碰下自己儿子都嫌弃，怎么可能还推人。

“叔父教我，只要我受伤，周围又只有他们两个和我，所有人都认为是他们做的。这样爹爹就会关心我，罚那两个傻瓜，厌恶他们。”蒋玖眼里熠熠生辉，他的叔父才富五车聪明绝顶，要不是叔父的办法，他又怎么能让蒋傅注意到他。

“可那蒋傅就是个老糊涂，即使那对双胞胎那么笨，经常犯错，他还是只是罚他们抄书、跪祠堂，根本没有改让我当少主的意思。”蒋玖对蒋傅的愤恨，也是那个时候才达到顶点。

☆、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