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特别是上辈子高中的时候,他甚至能听到胃里面胃酸消化食物发出的声音,像洗了衣服后很多泡泡不停破碎的声音……
何黎看着涂玉泉那样子,单腿跪到床上,“来,泉儿,咱们睡正,把头睡到枕头上去啊。”然后伸手去扶他。
“唔~~我不要~~”涂玉泉闭着眼睛,就这几秒钟的时间,他几乎就要睡着了,谁都不允许打扰他的好眠。
涂玉泉困困顿顿的,鼻音浓浓的,不自觉的带着娇哼,听得何黎心里一漾。把涂玉泉额头上微长的头发抹到旁边,何黎亲了亲他的额头,诱哄到:“乖啦,睡得正才睡得香嘛,你看你这样子,你猜猜,像什么?哈哈,懒猪儿啦~~”
“嗯~~~~”终于涂玉泉不堪其扰,长哼一声后,干脆坐起来,睁着惺忪的眼睛,望着何黎。
对于何黎来说,那样子的涂玉泉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他禁不住蠢蠢欲动。就在他想要干点什么的时候,涂玉泉突然爬开,把自己摆正了,头睡到枕头上,闭着眼睛又睡了。
何黎心里正微微懊恼着,先前随手关上的卧室门就被推开了,何灿手里拿了两床薄毯子走进来,见涂玉泉睡了,就刻意放低声音:“张婶说让拿来的,给你们盖上,白天虽然热,晚上温度还是比较低的,不要贪那点凉快弄感冒了。”说着就扔到何黎怀里。
何黎看到他哥的那一刹那,心里那点迤逦心思瞬间消亡干净,等何灿走出去,他赶紧去把门反锁上:幸好……
锁上门,何黎就没什么担忧的了,干脆的上了床,给两人盖上薄毯后,躺在涂玉泉身边,在他嘴上啾了一下,搂着涂玉泉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空气微凉,涂玉泉睁开眼睛,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竟然起了鸡皮疙瘩。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腰间搭着的手臂,难怪昨晚做梦总是动不了。窗子外面天已经亮了,涂玉泉搓了搓手臂,轻轻拿开腰间何黎的手臂,然后下了床。
昨晚一个姿势躺着一晚没翻身,下床后才发现其实肩背腰微微有些酸痛。涂玉泉伸个懒腰,打个呵欠,再伸胳膊伸腿,活动一下身子。要是在家里,涂玉泉铁定选择再睡一会儿,但是在别人家里,他不好意思睡懒觉。
等涂玉泉转过身来,发现何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此时正坐在床边盯着他“做运动”。
“哈,早啊。”被这样看着,涂玉泉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忙不迭的跟何黎打招呼。
“早。”何黎站起来,凑到涂玉泉面前就吻了他一下,“早安吻。”
“哦。”涂玉泉被吻了,呆愣呆愣的看着何黎,大早上的,脑子转得慢了点儿。
何黎看着涂玉泉的样子,就笑了:“昨晚是我们确定关系后第一次睡同一张床呢。”
涂玉泉想了下,还真是这样的。在夔城的时候,何黎每天都要回去睡;去杭州开新店的那次,两人好像也没睡在一起。可是,“不对呀,明明你经常到我那儿睡午觉的……”
看着涂玉泉较真,何黎笑得更开了,“我说的是晚上。”
“哦。”涂玉泉点点头,完全没想到两人这些话多有营养……
两人洗漱了下楼,客厅里没人,何黎带涂玉泉到院子里,一个老人正在练拳脚。不是老人打太极的软绵绵的那种,而是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涂玉泉毫不怀疑要是此时自己撞过去,肯定会被打飞。
老人穿着白色背心,边上还有一个年轻人站在一个放着茶杯的小桌子旁边,手里还拿着帕子,随时等着递茶擦汗。
何黎凑到涂玉泉耳边低声说了句“我爷爷”就直起身认真的看老人打拳,涂玉泉悄悄看了他一眼,何黎满脸满眼都是崇拜。
等了十来分钟,老人终于打完了,红光满面,背心都被汗湿了。何黎赶紧走到年轻人身边,从他手里拿过毛巾递给老人:“爷爷,您擦汗。”
“嗯。”老人拿过毛巾,点点头。
等老人擦完汗,何黎又屁颠颠儿的奉上茶,老人也接过喝了。爷孙俩这才开始了两人之间的聊天。
“昨天什么时候到的?”老人问。
“飞机是三点多到的,回家的时候快五点了。哥开车接的我们。”何黎老老实实的回答。
“嗯。”他当然知道,只是昨天回来的时候听说何黎已经睡了,就没再去叫醒他,所有情况都向何灿了解了一遍。
老人看向涂玉泉站的方向。何黎脸上立即漾出笑容:“爷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夔城最好的朋友,涂玉泉。”
涂玉泉在老人看向他的时候就向这边走来,此时就谦恭一笑,规规矩矩的叫了声:“何爷爷。”
“嗯,”老人点点头,与涂玉泉预想的威严相比,表情算是十分和蔼了,“涂玉泉?呵呵,来北京了,就让何黎带你四处好好走走。”
涂玉泉立即受教般点点头心里却是轻松了不少,没有很威严的用锐利的目光审视一番自己,但涂玉泉也感觉自己似乎在老人和蔼的目光下已经透明化了。
“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一样就好,不要拘束。”老人依旧亲切的嘱咐。关于涂玉泉,昨天晚上老二打电话回来问何黎到家的情况时,顺便讲了些他的情况,老人觉得年轻人还挺不错,有想法,只是年龄小,阅历不够,还太嫩了点儿。
打拳时出了汗,尽管老人身体强壮,毕竟年龄摆在那里,还是多注意些的好,于是也不跟何黎他们闲聊了,先进屋去换衣服。
这时何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