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呢,哈哈,吃三个,三个都有钱!”朱成英笑眯眯的,而涂大军已经吃了五个,碗里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我来看哈这个有没得!”然后在这三娘母的注视下夹开。
“有没得,爸爸?”涂玉菊最是急切,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涂大军。
“没得,”成功的看着涂玉菊的眼神暗下去,涂大军才笑起来,把硬币夹出来,“这儿!”
涂玉泉实在没想到,一向老实正经的涂大军也开起了玩笑,当即乐得开怀大笑。
朱成英也笑眯眯的,“嗯,你爸爸的运气也好,今年要挣大钱!”
只有涂玉菊,哀怨的说:“锅里一个都没得哒!”
“过来,”涂大军吃到钱,显然很开心,然后把筷子上夹着的硬币塞到涂玉菊碗里的汤圆里,再把汤圆翻了一翻,“你夹开嘛,这下有钱了!”
涂玉菊立马有了精神,兴致勃勃的夹开汤圆,夹出硬币,欢喜地说:“哈哈,妈,我吃到钱啦!”
涂玉泉和朱成英当即哈哈大笑。
大年初一,家里的男丁要去给坟上给祖宗们拜年,烧点香和纸钱,放挂鞭炮。到处都是一阵一阵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这一点,和后世完全没有差别。
初一的中午饭在涂奶奶家吃。一大家子都聚在这里。
老大涂大金是单身汉,老二是涂大军,老三涂大银娶了个过婚,家里没小孩,老幺涂大国,已经有了个儿子,这个正月满岁。在涂奶奶眼里,她四个儿子,只有老二最有福气,儿女双全,不过,老幺还年轻,幺儿媳妇儿还会生,操心的是老大和老三,唉。不想了。涂奶奶摇摇头,新年大节的,全家人在一起,该高兴才是啊。
中午饭掌勺的是涂大军的幺婶王兴春,三妯娌,也就她的厨艺最好了,朱成英和老三媳妇何德敏帮着打下手,涂奶奶自己在灶门口烧火。自家几个大人,大家都没穿新衣服,一是没有,二是即使有也怕弄脏了,要留着初二回娘家穿。
涂玉泉倒是没什么顾忌,穿着新衣服,帮着抱着幺婶家的小娃娃。这娃娃涂玉泉没见过,但是见过他长大后的样子。上辈子,他比她大□□岁,而且因为性别差异,虽然经常看到,但是很少玩到一起。他是幺爷爷家的骄傲,是整个涂家这一辈的一颗明星,奈何,这颗星星却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因为肝癌而陨落。不是没有查出病来,早在他初中毕业,考兵体检的时候,就查出来他患有乙肝,但顽固的幺爷爷愣说是因为没有塞背手,那边故意找的搪塞,不予治疗。涂玉泉看着怀里流着口水的小娃娃,再望望那边聊天的幺爸,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小孩子已经十一个月,咿咿呀呀地开始冒话,额额哇哇地闹个不停,最喜欢涂玉泉把他抱着,站在他腿上,还不会走路,却能在涂玉泉扶着手的时候勉强站立,他欢喜地不停想蹦起来,劲头十足。
涂玉泉上辈子带过妹妹弟弟,对于带小孩,经验丰富。他哄着他:“来,明明,叫哥哥,啊,跟我学,哥—哥—”他耐心的哄他。
“嘚嘚。”终于,小明明嘴里蹦出了类似“哥哥”的声音。
涂玉泉欢喜得很,“再叫一声!”
“嘚嘚——嘚嘚——”小明明高兴了,重复地叨叨这个音。
“哎哟,明明你真是太能干了,奖一颗糖。”涂玉泉从荷包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自己咬掉一大截,把剩下的小截喂给小孩。不能喂太大的,怕他噎着。
小孩嘴里尝到甜味,不停蠕动,很快把糖抿化了,最后还剩下一小粒,整个儿吞下去了。涂玉泉检查他嘴巴里没有了,又喂了小半颗。
中午饭一家人吃的和和乐乐,大家都穷,人也都是没什么文化的,甚至,连勾心斗角都还不会。饭桌上,叔叔伯伯的一起谈到涂玉泉做生意的事,他们觉得,那个靠不稳,要他好好读书,考学才是最重要的。他们不知道涂玉泉要考高中,考大学,但反正是考了一直读,就叫“考学”了。老实愚昧是可以遗传的,涂大军四兄弟的看法几乎一致。涂玉泉不想多说,点点头,喏喏的回答几声,表示知道了,他们也不再说了,这个话题还不如今年准备插多少秧苗有吸引力。
下午,涂玉菊要了去村里的小商店买气球,这是惯例,他们以前每年的压岁钱,都换成了小商店里不同形状的气球,气球这种过年才能玩的东西似乎对小孩有着天生的吸引力,涂玉泉无聊得很,抱着小明明到处转悠,幺婶是个很温和的人,她也由着涂玉泉。
初一自己本家聚会,那么初二,就是约定俗成的回娘家的日子了。
初二同样起了个大早。
一家四口穿上新衣,收拾妥当,就到朱成英的娘家去了。涂玉泉的外婆家住在韩家坝,低山,靠河边,从家里下去,几乎不停歇地要走两个半小时。
小孩子空着手,涂大军和朱成英打着换地挑着两碳箩筐的年礼。礼物主要是面,还有糖和酒。要送的有好几家,所以面和白糖就多了。
朱成英有四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她一岁多的时候,涂玉泉的亲外公就过世了,她的母亲带着她改嫁,后爸姓叶,不过也死的早。大的两个弟弟已经成家了,小的两个,一个比涂玉泉大两岁,一个比他小一岁。
河边一带普遍比高山富裕,韩家坝已经有好几家盖上了二层的水泥板楼了。
涂玉泉一家人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到达涂玉泉的外婆家。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