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北京。”
四儿楞了一下说:“就收拾几件衣服?那行头怎么办?”
温庭玉咬著嘴唇说:“找个箱子,都装起来藏好。带著那些东西,在路上太招摇。如今咱们得先保命。”他一边说一边往里屋走。
林玉堂昨晚上回去以后,温庭玉就回了一趟自己的小院,把戏装和衣服都搬了过来。他在屋子里随便找了几件长袍,包了起来。常二爷当初为他省下来的那一千两,如今还有一些剩余。温庭玉数了数银票,皱了下眉,如今这一走不知道要定多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北京。剩下的银票不足五百两,他能用这些钱支持多久?
他抬起头,看看这屋子里的摆设,无论哪件拿去当,都能换回成百上千的银子。温庭玉捏着银票坐在床上,看着对床那张桌子上的那个雕的玲珑剔透的黄玉蟾蜍镇纸,还有旁边羊脂白玉做的小巧文房四宝出神。外面四儿叫了起来:“爷,外面找不到车,咱们怎么出北京?”
温庭玉回过神,咬了咬牙,把那五百两银票放到怀里,起来应了一声:“没车就走路。四儿,收拾好了没?咱们得早点上路。”说著就拿著包裹走了出去。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听见四儿的声音突然响起:“林大爷?”随即林玉堂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呦,庭玉,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儿跟家等我,我白天就过来吗?你现下这是要去哪啊?”
温庭玉心里惊了一下,刚四儿跟他说,林家已经空了,听说所有家眷一大早就回了南方,而林家的店铺那里连匾都摘了。怎么林玉堂还在北京?他往外走出去,正看到林玉堂穿著昨天那身衣服,两手抱在一起,靠在大槐树上看著自己。林玉堂嘴角挂著冷笑,可眼里熊熊烧的都是欲火,烈得似乎当下就要焚了他。
四儿抱著包裹站在一边,脸上都是慌乱之色,一直在看著温庭玉。温庭玉后退了几步,抱紧了包袱,心里转了千百个心思。最终还是暗叹了口气,转身把包袱放到桌子上,走出门口,看著林玉堂说:“大爷,如果您要留在北京,庭玉留下陪您。”
林玉堂嘴角扯了起来,这温庭玉果然没让他失望,一句话都不用他多说。
温庭玉转过身,手轻轻抖著从怀里拿出那叠银票,对四儿递了过去:“四儿,你拿著这银票出北京吧。记得路上要小心,到了安全的地方,拿这点钱找个地方住下来。等北京安定了,你要愿意回来我这儿,就回来找我。”
四儿见温庭玉递了这么一叠银票过来,惊的不知如何是好,双膝点地,哭著对温庭玉说:“爷不走,四儿也不走。”
温庭玉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四儿的跪,开口说:“我早说过不让你跪,你偏不听。”他蹲下身,把那叠银票塞进四儿的手里说:“如果你还当我是爷,就带著这银票离开北京。北京这地方凶险,大爷照顾的了我一个,照顾不了我们两个。”说完又站起身,转身对林玉堂说:“这个小厮,让他走了吧。”
林玉堂摸著下巴,眯著眼说:“你是他的爷,你做主。”
温庭玉点了点头,回头对四儿说:“快走吧。”
四儿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只知道摇头。温庭玉转了头不看他,只说:“你跟了我一年,还不知道我脾气吗?还有,你去黄老那看看,一来看看他知道不知道北京的事情,二来你跟著他我也放心些。”他偏头见四儿还是只知道摇头,又冷冷的说:“好不走?你连这点孝心都没了吗?”
四儿这才知道温庭玉要他走的意思,他擦擦眼泪,俯身磕头说:“爷,四儿不在您身边,您在北京一个人要保重。”他站起来,转眼又看看林玉堂,走近了两步对温庭玉说:“爷,您要自己注意身子,常二爷上次留下的药,我放在我屋子犄角那个柜子里了。”
温庭玉一听这话,脸上白了起来,咬著嘴唇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伸手替四儿背上包袱说:“你一路上好生跟著黄老,凡事小心著些。那些钱,好好打算著用,好歹能撑上一段。”
四儿眼睛里转著泪花,低著头猛擦了好几下,这才咬著牙转了头,走出了四合院,往双簧黄那去了。
温庭玉看著四儿的身影在影壁后消失,这才回头看著林玉堂说:“玉堂,如今庭玉是住这小院里,还是跟您去其他地方?”
林玉堂摸著下巴,看了半天温庭玉,这才缓缓的说:“今儿个我说要住这,自然不会去其他地方。”
温庭玉点点头,对林玉堂说:“吃早饭了没?”
林玉堂笑著摇了摇头。温庭玉就转头往厨房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说:“外面乱成这样,我估摸著是没早点摊子了。不如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做……”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玉堂从背后一把抱住,火热的气息喷在温庭玉的耳边。林玉堂咬著温庭玉的耳垂,轻轻的说:“今儿我就要吃你。”
温庭玉觉著林玉堂的下身紧紧的贴著自己,硬硬的扎后腰上,心里一阵反胃。他挣了两挣,说:“大爷,您别说玩笑话了,我怎么顶得了饥。您昨晚上……”
林玉堂没等温庭玉说完话,就紧紧的捏住他的手腕,一下子拉转过来,另一只手紧箍著他的身子。嘴唇滑到了温庭玉白皙的颈部,轻轻的啃著说:“庭王,你乖乖的,何必呢?”
温庭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紧紧上了层铁箍一样,身子也被林玉堂紧紧的定在了怀里,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