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理解你们。”
印风打了个呵欠。
钟明兀自喋喋不休,“有时候同性之间的感情,来得要比异性之间真挚许多。没了婚姻的束缚,一切就全看两人的生活。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感情。”
钟明越说越觉得有理,那神情,就跟天底下的异性恋都该经受改造,世界王道就应该是同性相爱似的。
钟明搬着事例,“很多名人都是同性恋,像莎士比亚,他在伟大的爱情下创作出了许多珍贵化作,亚历山大大帝一生征战无数,哦,还有,你肯定也知道的,龙阳君和魏王啊……”
印风冷笑道,“自古帝王爱的都是漂亮的脸蛋,弥子瑕老了,卫灵公不一样舍弃他了么?龙阳君整天担心容貌衰竭,不能以色魅惑住魏王。说到底,他们只是喜爱好看的皮囊而已。”印风细眉斜飞,灯光下脸蛋也是好看得不真实。
钟明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忽然问道,“小老板,你懂的那么多,为什么还会坐牢?”
印风半晌不答话,他只是看向别处,眼中透出深深的伤痛和哀愁,悠悠道,“因为……我没有……好好读书……”
钟明,“……”
印风肚子很不给面子地“咕噜”一声。钟明停手,看着印风指责的目光。
印风冷冷道,“老子为了还你皮夹,等了你三个半小时,人都等饿了。”
钟明唯唯诺诺地点头道,“谢谢你谢谢你,今晚上有应酬,加上买车的手续所以耽搁了。我这就带你出去吃。”
印风伸展伸展脚丫子,瘸掉的右腿里,一股暖流涌上。
出得电梯,印风一双瘸腿迈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跟飞似的。刘芸举着红酥手,悠悠地瞪视着对方,还没来得开口,那俩人就一阵风一般消失在大堂。
刘芸委屈地嘟嘴,叹道,“孤芳不自赏,独守不自怜……”
印风隐约听到那句不成调调的诗,走得更快了。
钟明笑问,“你怕女人?”
印风嘴角抽搐道,“之前的二十多年生命里都不怕,你这大厦里的是第一个。真tm……哎,无法形容。”
钟明大笑,道,“回头我买了房,就不住这儿了。我也挺腻烦她。”
俩人深有同感,可见那刘芸的自恋已非一朝一夕了,印风很同情钟明。
车前,印风双眼放光地问,“给我开?”
钟明看着自己的新车,眼中满是心疼和不舍,但还是乖乖地把钥匙递给印风。印风一瞬间有些得意,跟小时候拿到了最想要的玩具一般,那时印擎天对着还是娃娃的他,很是宠爱,要什么给什么。宠爱?印风看了眼钟明,总觉得这个词语不该在他们之间诞生。
印风为了发泄自己被宠爱的怒气,再次将车开成了火箭炮。
一回生两回熟,钟明表情逐渐麻木,他系着安全带,淡定地坐着。印风暗暗赞赏,别看这人跟个小娘们似的,胆识不错。
钟明带印风去的是个小饭馆。在逼仄的弄堂里,冷风阵阵的,走了很长一段漆黑的路,才看到前面的玻璃窗透出的灯光。窗户从里面结了层白雾,站在门口,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吆喝声。
推门一看,竟是一群附近的小混混在行酒令。
印风看看钟明,有些吃惊他也会来这样的地方。他以为这样的乖小孩,是珍爱生命,远离大排档的。
钟明推了推印风,让他先进门。开门时推动了风铃摇曳,响声清脆。
一中年妇女迎了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满是油污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大声招呼道,“小伙子,好一阵子没来咯!”
钟明腼腆地笑道,“工作太忙。这不是过来了么?老规矩上菜。”
他拉着印风到靠墙的桌前坐下。几个小混混上下打量了两人,有人吹口哨,有人吆喝。
中年妇女笑盈盈地进里屋去忙。印风看着有些污黑的墙壁,和面前闪着油渍的桌面,诧异道,“你常来这里?”
钟明有些不好意思,但很真诚道,“我大学时在这里打过工。可能这儿环境不大好,但做的菜绝对一流!”
老板娘不一会便一一将菜上齐,满是油渍的手拍着钟明的肩膀道,“小伙子啊!要常来!喜欢吃啥阿姨给你做!知道不?别跟阿姨客气!”
一盆泛着奶白色的酸菜鱼,一盘青菜炒香菇,一盘西红柿炒蛋。印风胃口大动,狼吞虎咽。钟明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就停了手。印风抬头问,“你饱了?”
钟明笑笑,“我刚从饭局赶回来,现在不饿。”
印风风卷残云,不一会就将桌上菜肴扫去一半。
那桌的混混在玩吹牛,一路抬到八个六的时候,饭店的门猛地给人踹了开来。
印风斜眼一看,呦呵,熟人啊!
黄毛一根钢条负肩膀上,颇有气势地带着一群杂毛冲了进来。
“龙哥说了,今儿这场子上不能有闲杂人,不想挨揍的,都给老子滚出去!”
桌旁的混混们立即呼喝大骂起来,一时间群架的最初形态——口水战,开始。一算是领导式的人物嚷嚷道,“龙哥这也太不给面子了!我们都是俊老大的人!你们这不摆明了要干架!怎么?上次俊老大打你打狠了,龙哥心疼啊?”
桌旁人一阵哄笑。
钟明担忧地小声道,“我们先走吧?”
印风不舍地看着那半盆酸菜鱼。
钟明刚想去拉印风,那边就打起来了。
一时菜汤四溅,小小的饭馆子里风起云涌。老板娘躲在里间无奈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