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白虎和身后的一帮主管都怔了怔,随即白虎手忙脚乱地打电话。印风则是拉着钟明出了门。
钟明坐在驾驶座上,始终蹙着眉头,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
印风知道钟明这是第一次见了血,需要时间给他缓缓,于是不轻不重地拍着他的大腿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子的,我只是站在任家的立场上,适当给予回击而已。如果刚刚我不出手,那他们打下去,伤的人会更多。”
钟明深呼吸一口气,脑子里知道印风说的是个道理,但眼前不时闪过那人冒着鲜血的膝盖,那人路过的地方,划出了两条触目惊心的血路。于是他无论如何不能平静了,“那个人腿肯定是要断了的,你这才出去几分钟,就断了人一双腿!你怎么不会换位思考一下,那人的腿要是废了,下半辈子该怎么过!”
印风黑黝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钟明,半晌,冷冷道,“他们这种人,手里人命起码有个两位数,我不收拾他,他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你要怪,就怪他本事不够,躲不掉我的枪!”
钟明正想反驳,印风忽然冷冷地笑起来,“出来混的人,都是一条腿踏在监狱里,一条腿踩在棺材里。”
钟明身上一阵发冷,忽然想起自己刚刚那句“换位思考”,于是印风那条偏细的右腿便浮现在了脑子里,他猛然感到一些愧疚。这愧疚和责备在钟明心里兜兜转转,直到回了叠影,他仍在纠结这个问题。
印风洗了澡,觉得有些憋气,于是去把周清摁着兜头揍了一顿。印风在周清委屈的注视下长舒一口气,然后直愣愣地坐在周清床边,低低道,“我今晚跟你睡。”
周清的眼神瞬间布满惊恐,他颤巍巍地伸手,“不要啊……风哥,你看在我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你放过我吧,我这么丑这么肥,到底是哪里勾起了你的yù_wàng啊……”
印风看看周清哭天嚎地的悲惨样,不耐烦地捶了他一拳,“别他妈闹,我说真的,今晚跟你睡。”
二胖止了嚎啕,抬头疑惑地看向印风,这会语气终于正常:“到底怎么了?”
印风叹息般道,“刚刚我伤了人,被他看到了。”
二胖觉得很奇怪,“看到就看到呗。”
“他没见过血。上回对毒龙下手,他还打了我。”
二胖这回的惊恐是真到了眼底,“他……他打你?他打你!云老大都没那胆子打你,他……他……”
印风耸耸肩,回头对周清一笑,“我到这会儿,才忽然发现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做事情的方式,对生活的态度都不大一样。我……不大清楚了,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钟明忽然推开房门,面无表情地拽起印风。他知道偷听不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站在了门口,以至于连原先打算去排掉的尿都被他憋了半晌。直到听到那一句“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恐慌了起来,彻底忘了尿尿。
二胖眼睁睁地看着印风被人踉跄拉走,忽然觉得,一物克一物啊,世界真是奇妙。
钟明把印风拉出房门,迫不及待地把人摁在了墙上,低头狠狠地吻住。其实那也算不得吻,简直就是野兽般的啃咬,好比幼兽被抛弃时的焦躁。印风一边忍疼,一边轻轻拍抚钟明后背,钟明狠狠地叼住印风的脖子,用牙齿研磨着。印风倒抽一口冷气,“行了,别发疯,我们回房说。”
钟明如做错事的大孩子般,跟着印风回了房间。
印风关上门,正视了钟明,道,“前些年的日子,我口头上曾跟你说过,这日子不好混,可我还是回去淌了这泥水,我刚刚其实仔细想过了,现在也跟你提两个方案。”
钟明看着他,点头,“你说。”
“第一,你忍,忍到我结束了这档子事,我们安安分分过日子;第二,你等,我们先分开,等到我不掺和这些了,你还想和我在一块的话,那我们继续在一块。”
印风说完,坐到了床边,习惯性地从床头抽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着了沉默地抽着。
钟明笔挺地站在那,西装上一尘不染,皱着眉头的样子,显然是认真沉思。印风想想自己,再看钟明,忽然觉得他像是个从天而降的仙女。而自己多多少少有些配不上他。印风于是烦躁无比,叼着烟站起身,嘴里边喷着烟气边道,“我今儿和二胖睡,你慢慢想。”
他越过钟明的肩膀,打算开门,然后他就被钟明轻柔而坚定地带进了怀里。
钟明从背后搂着他,就觉得印风身上偏凉。他把下巴搁在印风肩上,一双圆圆的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地面,“我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你别这么说,我难受。”
钟明一手揽了他肩膀,一手越过腰捂着印风的肚子,似乎是想把自己的体温传给那冰人:“我是真想和你过日子,好好地过日子。”
“呸!”印风猛地吐掉口中烟支,转身走到床边,恶狠狠地瞪着钟明道,“上床!我们上床!”
印风三两下把两人剥光,在钟明惊愕的眼神中,印风骑在他身上狠狠地往下坐。他惨白了一张脸,额上满是冷汗。钟明也不好受,下身被他蹭得由硬到软。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印风终于坐了下去,同时钟明在他体内又一点点地硬了起来。印风面目狰狞地动作,嘴唇都被咬得犯了白,可后面那里却越发地顺畅起来。钟明觉得怪异,顺手一摸,摸到一手的鲜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