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本国师精于歧黄之术,在自己家门口遍植奇奇怪怪的花草树木,用来配药,这有什么奇怪的!”
欧阳旭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春心果是他种的没错,可是从来没有谁误入了西山还到处摘他种的果子吃,他发誓,如果闯进西山的是个男的,还误服春心果,他绝对不会以身相许的,敢乱摘他的果子吃,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直接砍了做花肥!
“倒是澜澜,你乱跑到我的地方,还乱吃我的春心果,那很贵的!贵得让本国师连清白都赔上了!”欧阳旭靠在床头,澜澜就那样把脑袋枕在他丹田之处,从他的角度看去,恰好可以看到澜澜脸上所有的表情。
“你……你有清白这种东西吗?”凤玖澜底气有些不足,按照欧阳旭的说法,好像有错在先的真的是自己……
欧阳旭伸手就把凤玖澜拉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高度,一个翻身就灵敏地将她压在了下边,凤玖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
千言万语,此刻成缄。
“澜澜,你说得对,我没有清白这种珍贵的东西……”
凤玖澜只觉得眼睫毛上被那柔软的唇亲吻着,痒痒的,只听欧阳旭继续道,“因为我的清白都给了你!”
“臭男人,不许说了。”
凤玖澜身体不适,不能动得太激烈,欧阳旭照顾她的身体,没有再折腾她,两人紧紧相拥着,欧阳旭可以看到他的澜澜第一次在他的怀抱里睡得如此安心,心中满是幸福。
庭院深深,繁星如钻,月华涌动到天明。
第二日,凤玖玖起得格外早,穿戴完毕了之后便拿着他写得手都快酸了的丞相府家规走了出来,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对面的房间里,窗口不知何时被打开,他的娘亲正坐在梳妆台前,不施脂粉,而他的亲亲爹爹手持一把小木梳,给娘亲绾发,两人有说有笑的,好不惬意。
那恩恩爱爱的情景,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虞纯没有地方住,她跟凤玖澜简直是势同水火,以她的傲气怎么可能去住茅房?要她低声下气更是不可能,而宇文霁、长孙璟和景无忧没有一个向着她,于是她挂在丞相府的一棵老树上睡了一夜。
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那郎情妾意的一幕,别提有多生气了,肚子好像装满了一大包炸药。
“丞相府的家规新鲜出炉,走过路过的通通过来瞧瞧!”凤玖玖拿着一张宣纸,在角落的二楼跑了一圈,那声音比树林里的黄莺还要清脆几分,配上一张粉嫩粉嫩的脸蛋,萌态十足。
凤玖澜自然看到了凤玖玖那风风火火的模样,只觉得他儿子最适合当管家了。
很快,玖澜苑的主屋里就聚集了一圈人,虞纯估计没睡好,眼睛黑了一圈,景云裳和虞纯一向不对卯,一看到她就立刻嘲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呢?长得真丑,瞧瞧那眼睛跟黑白熊似的!”
“手下败将,有什么好得意的!”虞纯磨了磨牙,这个女人竟然是碧云岛岛主景天华最小的女儿,难道她也要跟自己抢欧阳哥哥吗?
“哼,都二十岁的老女人了,有什么资格和本公主比?本公主年方十五,貌美如花,碧云岛上想要娶本公主的男人可以排成军队,不像某些胸口长着两个大肉包的女人,嫁不出去!”景云裳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她虽然年纪小,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
欧阳旭微微不悦,一大早竟然吵澜澜休息,只见虞纯无比迅速地变脸,含情脉脉地瞧着他,跺了跺脚,委屈地控诉,“欧阳哥哥,你看那个女人竟然欺负纯儿!”
“……”景云裳无语至极,那个贱女人真他妈的无耻!
景云裳狠狠地捏了捏自己腰上的一块肉,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然后脚步虚浮地路过长孙璟面前,忽然腿一软,长孙璟很有君子风度地把她扶了起来,“云裳公主没事吧?”
景云裳眼里闪烁着几许盈盈泪光,弱柳扶风之态惟妙惟肖,“璟太子,你评评理,本公主喜爱丹青墨画,初来乍到,好不容易寻了一张漂亮的画像,可那从幻城来的风骚女人竟然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强抢了我的东西,简直就是和强盗没什么两样儿!”
“本公主的欧阳哥哥,也是你能肖想的吗?”虞纯此时妒火滔天,全然忘了这里还有个凤玖澜,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景云裳身上!
“我就是爱他,你怎么着?”景云裳一双腿很快便恢复了力气,踩踏在木质地板上,昂首挺胸走到虞纯面前,双手叉腰,声音比虞纯大得不是一两个分贝。
“我……敢和我抢欧阳哥哥,问我手里的鞭子答不答应!”虞纯杏眼一斜,立刻向景云裳攻击去。
景云裳足尖轻点,飞出门外,穿过栏杆,最后停留在了院子里那棵梧桐树上,立于树冠之高而脚下绿叶不惊。
虞纯在外边睡了一夜,原本的榆木脑袋终于想通了很多事情,欧阳哥哥喜欢凤玖澜是吧?欧阳哥哥护着凤玖澜是吧?有时整一个人不一定要光明正大,那样会让欧阳哥哥更讨厌自己!
反正魔君护着自己,欧阳哥哥不管娶谁,都不会得到魔君的认可,只有自己才是魔君最中意的儿媳妇儿!
爹爹说得对,自己还是太浮躁了,要学会忍才是!
忍凤玖澜可以,景云裳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