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现在脑子里空白的什么都想不了,他死死咬着嘴里的布巾不让自己叫出声,缩成一团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真的是,疼入骨髓。
不是没试过给自己迷晕,听师父说因为失去了意识自己那次嘶喊的几乎嗓子出血,最后是被点了哑穴才没有伤到喉咙,而那凄厉的惨叫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剑侠再提起来仍旧不寒而栗。若是他这次也迷晕自己,估计不用半刻整个儿凉州的人都会被他吓醒。
丑时的更声自巷子里传来,啮骨之痛终于渐渐减轻,几乎冻结的血脉再次缓缓流动。弦歌闷哼一声动了动手指,艰难地吐掉嘴里的布巾喘了几口气,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挣扎着从马车里爬下来。
简直虽生犹死。
店小二睡着睡着忽然觉得有些冷,明明过了署伏这天儿就是坐着不动都能一身汗,此时这阴冷的气息让他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油灯如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