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的女人别多问了,小心看了以后自卑到自杀,然后林宅就真的可以当鬼宅了。”
韩莹月听得目瞪口呆:“黎唯哲你……”下一秒气急败坏,“景景!管好你家老公!”
庄景玉:“……”
他真是躺着也中枪。
往夏如烟(二十九)
林微云今晚穿的是el去年冬季才最新发布的一身黑色深v敞领,兼露肩束腰曳地的晚礼服长裙,盈盈不堪一握的柔软腰肢被那抹性感妖娆的流畅线条给勾勒得极美极美,胸腰臀曲线尽毕,绝对堪称完美的女性身材。洁白纤长的脖间佩戴了一条bvlgari的闪银色大珠宝钻石项链,色泽光华流转,花纹细密繁复,衬着她的黑发雪肤,淡雅五官,便更显得她整个人艳彩直逼,璀璨夺目。当她的左手若隐若现若即若离地轻轻牵搭着林烟的右手──很难说哪一只手更美,因为两只手皆是旗鼓相当的修长白皙,精致纤细,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女人所独有的温软如绵,柔若无骨,而另一个则是男人最性感的通透似玉,指骨分明──和林烟一同双双缓缓滑进了轻歌曼舞,灯影流淌的舞池中央的时候,刚刚还嘈杂喧哗人声鼎沸,气氛热烈到简直停都停不下来的偌大一个林宅宴厅,却在分明短暂却又感觉漫长的几秒钟缓冲之后,竟忽地无端爆发出了一阵,不约而同,毫无征兆的寂静声。
就好像是一出原本喜气洋洋令人捧腹大笑的开心闹剧,却在瞬间,被谁恶劣地,按下了静音键。罪魁祸首有两个:林微云,和林烟。
于是就在短短不到半分钟的刹那光景里,刚刚还人满为患稍显拥挤的华美舞池,却在很快经历了一场几乎堪比风卷残云大逃杀似的飞快撤离以后,基本上,就空旷得,只剩下他们这一对光环加身,耀眼至极的男女搭档了。开玩笑!和林微云林烟共赴舞池同秀舞姿……靠!这种事情哪怕光只想想都让人觉得无比蛋疼!真是只有疯了或者脑子有病才会去那么做!废话,不然谁那么大度,愿意去当这么活生生的反面例子,被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看笑话啊!
悠扬深缓的音乐声里,两人随着节奏不断踩踏变幻着各自的舞姿步伐,时而矫若游龙时而婉若惊鸿,体态如燕般优美迷人,灵巧轻盈,一种流水行云似的无拘无束,挥洒自如。远远望去,林微云和林烟这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就好像两只优雅高贵,翩翩起舞的美丽天鹅。
众人的离去是对的。若是跟这样一对完美得叫人几乎惊掉眼球屏住呼吸的金童玉女绝对壁人出现在同一个舞池里,而且,还不怕死地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大秀舞技──那么倒也怪不得别人,只有,乖乖等着,被完爆到底的命。
越跳越空的舞池,越来越多的目光。林微云仰头注目凝望,头顶这一位,比登了一双足足有七公分高的高跟鞋的自己,还要约莫更高出整整五厘米;但偏偏对方的一眉一眼,一颦一笑,却又竟比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天生女人还更多出三分精致,五分艳丽,七分妖娆,以及十分媚色来的绝色少年,忽然情难自已地摇了摇头垂眸一掩,脸上一容的温婉笑意,细碎而明晃地淌在嘴角,凝于唇边:“呵,到底是你太多变,还是我太狭隘了,林烟?怎么我发现,无论我对你之前有多少种认知,多少种定义,但每一次,你都总是有办法可以打破我对你的固有想象,叫我再狠狠地大开眼界,大吃一惊呢?我总以为你本来骄傲任性,叵测乖觉,再加上这几年,又被这么多强大并且还爱你爱得死去活来非你不要的诸多男人们给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疼久了宠坏了爱得无法无天了,所以早就已经忘记了,究竟应该怎样对待女人,怎样在一个女人面前当一个合格的男人,这种事情的。结果却没想到,原来你也是可以这么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像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和一名高贵优雅的绅士的。”
林烟闻言挑起长眉:“怎么,你这是在讽刺我像女人,而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吗?姐姐。”
林微云微微一笑叹了口气:“当然不是。我没有在讽刺你,我只是真的,有些吃惊。反倒是你林烟,你一口一个姐姐,姐姐的……呵,分明就是你在怨我……怨林家吧。”
“怨?”林烟稍稍扬高尾音,略嫌尖锐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字,旋即便毫不客气地轻哼一声,冷冷笑道,“不,不是怨。用这个字来形容我对你们林家的感情,那也未免,显得太轻了些。”
如果只是怨,如果只是怨……不,不,极端如林烟,在他的身体里面,根本,就没有容纳这种感情的能力,和空间。这样脆弱而卑微的感情,这样不幸却不争,只会自怨和自艾的懦夫孬种!不是他……才不是他林烟!因为林霜染那个贱女人!他最爱的母亲只能和他的父亲带着自己东躲西藏狼狈逃窜!他们总是没日没夜地跑,没力没命地逃,可能刚刚才在某个虽然简陋肮脏但是好歹也可以让他们勉强停留休息一夜的小旅馆的坚硬床板上陷入沉睡进入梦乡,然而下一秒却就不得不再一次被强制逼起来继续没日没夜地奔跑逃亡,没力没命地狼狈流浪。吃不好,睡不好,过不好。偶尔甜蜜温存的幸福时光,但那也只是,偶尔的时光。下一秒究竟会怎样,谁都不知道……谁都能想到。于是整整六年,整整六年……这样的生活,这样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永远不知道尽头在哪里,永远看不到希望在何方,永远要为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