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束缚程泽十三年之久的牢笼。
男人的哭声嘶哑而沉重,仿佛已经痛苦到难以自制,偏偏又像是习惯一样将声音牢牢地控制在喉咙口。
根本算不得撕心裂肺的哭法,偏偏让人觉出几分又深又沉的酸楚和苦痛。
“卫黎……卫、卫黎……”
程泽反复地喊着他的名字,听到对方应答就停一会儿,然后继续喊——就如当年的程泽跨过十三年的时光,质问他的救赎他的爱人当时为何不在;又像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庆幸今时今日还能得他相伴,从此携手。
卫黎听在耳中,心里清明透亮偏偏无计可施,于是他只好一遍一遍地抚摸对方的脊背,用沉默来陪伴。
“卫黎……卫、嗝……卫黎。”程泽尽力缓了缓情绪才开口,“我,我想他们……嗝、我好……嗝、嗝我好想,好想他、嗝……他们。爸,嗝……爸爸!妈!”
一句不长的句子,因为打嗝说得断断续续。
卫黎努力想找些可以笑的地方出来,然而嘴角还没扯起,就已经觉得心酸难受。
他的程泽,他的爱人,是不是从来都只能把思念藏在心底,然后假装自己是个无坚不摧的大人,从此不再需要避风港。
但是现在避风港需要你啊。
“程泽,你哭的业务真不熟练。”卫黎勾了勾唇角,声音有些沙哑,但带着致命的温柔,“连球球都不会哭到打嗝了,你真弱。”
他张开双臂把对方抱进怀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