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毕竟也是好事,所以大家都并没有深究的打算。
只有一个训练有素的旁观者隐隐约约地看出了一点端倪。
很快又到了午休的时候,杜云飞还在收拾厨房,苏合被要求先回楼上午睡,他一个人上楼,朝着洗手间走去,却正好在门口遇见了海臣。
“哥你辛苦了。”海臣拍拍他的肩膀,“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非你莫属。”
“哈?”苏合抬头看着他,一脸愕然。
见他如此反应,海臣也不拆穿,只笑眯眯地望着苏合。
“我昨天听小蓝说了哥你的一件往事。你上次吃蘑菇中毒以后,觉得简直就是一件奇耻大辱,所以拼命恶补菌类知识。这才过去一年都不到,你怎么会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呢?”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苏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的记忆还没恢复到你说的那个时候。不过我好像依稀记得,小蓝以前曾经被一群混账无赖小混混打到住进过医院。小蓝当着他妈的面发誓,绝对不再跟那帮狐朋狗友联系。我想这个誓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吧。”
此话一出,倒是让海臣紧张起来:“……小蓝真发过这样的誓?”
“不如你自己问他。”
海臣赶紧摆手:“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哥,你说是吧。”
苏合笑笑:“看你表现。”
说完这句话,他径直走进洗手间里。等到走廊上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这才轻轻地“啧”了一声。
“……要赶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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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厨房的杜云飞,转身朝二楼走去。他首先要确认苏合是否有在好好休息,然后再做别的打算。
轻车熟路地推开房门,苏合倒是乖乖待在屋子里,只不过头发是湿的,身上也只套着一件睡衣。露出又长又直的双腿,一直向上可以看见包裹在黑色平角内裤里的紧实臋部。
杜云飞伸手敲敲门板:“洗澡了?”
苏合回头,顺手拨了拨挡在眼前的湿发:“天太潮,难受。”
“你没到厨房来打热水。”
“我觉得冷水可以接受。”
一个病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有点不负责任。杜云飞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转头取来了一条毛巾。
“过来坐下。”
他让苏合坐到床上,开始用毛巾擦拭苏合的头发。
“你头发长了。”
“我喜欢,留着呗。”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头发擦到快干的时候,苏合也顺手将杜云飞的裤链拉下了一半。
“……”杜云飞低头看着苏合。
苏合也抬起头来看着杜云飞,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有点无辜有些可爱。
“医生,我们以前做过几次。”他主动询问,同时一手已经轻轻扪上了杜云飞的腿间。
杜云飞的回答是拨开了他的手。
“我不是你的恋人吗?”
“你还在生病。”
“我觉得自己现在很好,我们来做吧,我需要你的安慰。”
“你需要休息。”
“我休息够了。”
“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
苏合的声音也跟着响亮起来:“想和喜欢的人做这样的事,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不是。”杜云飞秒答。
“……”
苏合彻底哑口无言,心里暗暗骂了一万遍杜云飞ed鬼,然后干脆站起来往外头走。
杜云飞果然追问:“你去哪?”
“你管我!”苏合咬牙切齿,“我们分手吧,我要去找个器大活好不阳痿的。”
杜云飞居然不说话也不阻拦,就这样目送着苏合出了房门。
下午一点,其他人都在房间里午睡,空荡荡的别墅里看不见半个人影儿。无人劝阻,苏合只能硬着头皮往屋外走。
出了花园大门,外头就是二车道小路。苏合没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于是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植物园的大门是上了锁的,就算假戏真做爬了出去,跨海大桥尽头还有一道防御大门。他就不相信杜云飞真会放自己离开。
不过就这样走到跨海大桥上,被海风吹着肯定会感冒。苏合脑筋一转,想出了另一个主意。
左右环顾了一圈,确认杜云飞没有在附近监视。他一个拐弯离开了大路,飞快地闪进了一旁的雨林大温室。
这里的温度比外头高几度,植物茂盛又隐蔽无人,还能监视别墅里的动静,简直再理想不过。
苏合用吊桥网为自己做了个简易吊床,又摘了一堆果实,躺在吊床上优哉游哉地啃着,心里头想象着杜云飞满植物园寻找自己的模样。
可事实证明,他臆想中的场面却并没有发生。
杜云飞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别墅。转眼到了下午两点,苏合从温室的玻璃气窗向外偷窥,发现别墅里陆续有人拿着各种工具出来上工,一个个毫不慌张。
……难道说被识破了?
继续躲藏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去,苏合忽然骑虎难下。
如果现在回去,以后势必就会被杜云飞牵着鼻子走,这场从末世前就开启的较量,就将以自己的服软而告终。
如果不回去,难道就这样较劲下去?小蓝和段鲸他们一定会担心的。
但是段鲸有了幼清和小星,那个该死的海臣对小蓝也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归根到底,缺了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糟糕。
发现自己又陷入了负面情绪当中,苏合飞快地摇头甩掉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