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刘海涛的住所里,刚经历过一场激情的俩人,互相点燃一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低声交谈。
只有在某一处丝毫不亚于宁宅的高科技防御和大批警卫的住宅区内,位于最深处的一间灯火通明古香古色的诺大书房内,一位常年身居高位不怒自的六旬老者,坐在一张年代久远的紫檀木椅上,面前的那张摆放着古墨玉砚的桌子,赫然竟是罕见的金丝楠木制成,看样子也是历史悠久价值不菲的古物。
“这是他让你带的原话?”老者眼神冷漠地瞥了眼站在下手方的人,那人正是刚从国安赶来的沉默男人。
“是。”仿佛天生就是那般寡言少语,无论面对谁他都是这样,脸上很少有任何情绪波动。
“小渊,你怎么说?”老者将视线,放在了坐在一旁悠闲品茶的大儿子身上。
“既然想要,就给他。咱们放在手里也是个烫手山芋,刚好有人帮忙消化掉,也能减少一些负担。”刘海渊是个很英俊的成熟男人,不同于在外人面前塑造成儒雅形象的宁昀,常年身处政界的他圆滑多变,很少能将心思泄漏丝毫,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沉着应对,有着令人可怕的冷静和淡定。
“跟你二弟说一下,让孙永磊把所有数据销毁掉,别让人抓住了把柄,尤其是唐家那边的人,就算是盟友,也会有背叛的时候。”老者很显然把大儿子的话听了进去,但想了想,还是交代了一句。
“放心吧,爸,这点小事儿,您就不用操心了。”刘海渊点点头,站起身打算离开。
“等会儿。”老者叫住了欲要走的大儿子,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还有事儿?”刘海渊回头看向自家老爹,挑了挑眉。
“你是不是还对宁家那大闺女还怀有心思?”老者目光锐利地盯着大儿子,沉声问道。
“呵呵。”刘海渊失笑,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了,就在出门口时,撂下了一句话:“我比谁都清楚我的身份和责任。”
闻言,老者眉宇间的阴郁即刻消散,满意地点点头,转眼又看向了那个沉默的人,吩咐道:“告诉唐儒,他要的东西会准时送去,让他记住,没有刘家就没有唐家。”
“是。”那人走后,刘老爷子坐在那里沉思了很久。
刘海渊住的地方在这幢大宅子的最东边。早年他常常不在家,这里的人很少,佣人也只有几个,等他回来定居结婚后,渐渐就有了人气。
“回来了,这么晚了,爸叫你去什么事儿啊?”刘海渊的妻子是个相貌清秀的女人,工作是一名大学教师,家庭出身也很普通。
“没什么。你怎么还没睡?”
“不是等你吗。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宵夜去。”
“不用了,睡吧。”
“嗯。”
洗了澡,上床睡觉,俩人轻声说了会儿话,都是关于正在读初中的女儿的问题和家庭琐事,很快,身边的妻子进入梦乡了,而刘海渊,却平躺在那里无法入睡,睁着眼睛望着光线昏暗的房顶,情绪翻涌……
翌日,贺谦礼因为药效还在沉睡,宁昀一晚上几乎没怎么合眼,一大早就起来去晨练,刚好碰到晚上住在这儿同样早起的武斌,俩人在后花园里又大汗淋漓地对练了一场,这才浑身舒爽地回去冲了澡,换了身衣服。
刚下楼,就瞧见自家小弟,穿着一身休闲服,悠哉哉地坐在餐桌前,等在厨房里做早餐的齐婶的投喂。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宁少将忍不住训了他一句。
宁君浑身一僵,遂不痛不痒地朝宁少将笑笑,绝对没有昨天被大哥吓过后的惊怕和胆怂,他眼珠一转,就探着脑袋好奇地问道:“哥,你让我査的那个人可是我们公司的当红艺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没什么。”宁少将拿着报纸的手顿了下,遂若无其事地道。
宁君当然不信,瞅他大哥那故事装深沉其实露馅不少的表情,不难猜出,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于是,宁君秉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故意说道:“哥,你可得给我透个底,这万一是个危险人物,我可不敢放在我公司里当定时炸弹。不行,我现在就打电话,把人立刻给雪藏咯。”
“胡说什么呢!不是。”宁少将岂能不晓得小弟那点儿小心思,他沉着脸,干脆直接说道:“你别动他,那是你未来嫂子。”
噗——
宁君刚喝到嘴里的牛奶,瞬间就喷了!
宁少将脸一黑,瞪了他一眼,就唤人来擦桌子,幸好他们坐对面,餐桌长,离得也远,不然还得上楼换衣服。
等收拾干净了,宁君迫不及待地就凑到宁少见跟前,再也忍不住地大声牢骚起来:“我说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啊!这刚离完婚,俩儿子也送到国外了,你要是有需要随便找个就算了,现在正是你大显身手情场失意战场得意的时候,爸也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你说你干嘛还要搞这一出啊!对,你看上一人,不管是男是女,我们都管不着,毕竟你是单身,找个伴儿也无可厚非,可你、可你、你、你……你找谁不行,偏偏找个明星!这不明摆着要别人抓你的小辫子吗!老婆出轨,你就去包养小情儿,这宁家的脸你还不嫌黑啊!”
越说越激动,简直媲美宁老爷子教训儿子时的威严厉喝。
宁少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更是一片鐡青,见小弟的嘴依然噼里啪啦的飞着吐沬星子,他霍地站起身,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