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老子带老子媳妇儿回家!
所以今晨天才亮没多久,冰刃吃了早饭后就扯着乔小余走了,乔小余本是不想走的,道是要多留几日多照顾冬暖故几日,否则司季夏一人怕是不方便。
冬暖故心下想笑,她自是知道冰刃将乔小余扯走是什么心思,不过是乔小余自己没有觉察得出来罢了,毕竟在她心里,她觉得她还是冰刃的包袱累赘而已。
冬暖故觉得,这一千两可真是别扭,比她的平安还要别扭,好歹她的平安已与她道明了心意,但是这一千两,怕是从未与小余妹妹说过一句好话吧。
乔小余是被冬暖故撵走的,道是她可不想她和平安的家被江湖草莽给砸了,所以草莽之妻还是快快走吧,以免草莽大怒。
乔小余自是知道冰刃的脾性,再三地叮嘱了冬暖故一些事情后才跟冰刃离开。
冰刃也自是知道乔小余放心不下刚生完孩子的冬暖故,是以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行了啊乔小余,别人的媳妇儿还不用你太操心啊,留着给五百两来操心,别看他那一副病殃殃的样,能打老子的腰踢伤就证明他有的是精神和气力!”
“嘶——一说到这个,老子腰就疼,该死的五百两,老子的腰要真的断了,非打死他不可!”
“可是大侠的腰要是断了的话应该就没有本事打死公子了的。”乔小余小声道。
“乔小余你给老子闭嘴!胳膊肘赶紧拐回来!”
“哦,那大侠的腰很疼,大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就好。”
“……你要是敢动,老子打断你的腿!”
乔小余立刻噤声。
“速度地老实趴老子背上睡!不准说话!”
“知道了,大侠。”
下一瞬,冰刃便觉到颈窝有一股轻轻的温暖鼻息拂上,是乔小余将头枕到了他的肩上。
山间寒凉。
冰刃的背却很温暖。
乔小余睡着了。
*
冬暖故坐月子时,司季夏没有再日日都到更深的山里去采药,因为他不放心总是把冬暖故自己一人留在家里,尽管冬暖故总说让他不要担心。
然司季夏每日依旧起得很早,因为他还是要早早地给冬暖故准备好早饭,这般的话无论她何时起床便都能即刻吃上早饭。
司季夏在家里陪了冬暖故整整三日,把家里该整理的该清洗的活儿全都干了,忙完了后他总是喜欢坐在床榻边盯着两个小猴子看,更多的时候是将小猴子们轮流抱到臂弯里来。
第四日的时候,司季夏背着斧子到深山里去了,道是要到深山里劈些好木头和好竹子来为两个小猴子钉小床和小凳子。
像是有着一只极善于做木工的手似的,连带着砍木削木刨木,司季夏统共只花了一天的时日,便钉好了两只大小和模样等同的小椅子和一架小小摇床,钉好之后,他很是不能相信他居然才用了这么短的时间便将小猴子们的小床和小凳子给钉好了。
冬暖故见过羿王府寂药地下的那间机关密室,也用过他给她的机关蛇,她知道她的平安在机关术这一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但她从未见过他亲手制作过任何机关器械,如今仅仅是见他削木钉床,便已足够她惊叹。
因为不管是速度还是技艺,司季夏都是一等一,他甚至不用丈量而只是用眼睛看,便能将每一根木头劈得精准。
而司季夏一旦做起与机关术有关联的事情来,哪怕只是少许的关联,他也都会异常认真,模样专注得好像没有事情能够打扰他一般。
而他在院子里给两只小猴子钉床钉小木凳的时候,冬暖故便一直坐在屋前廊下看他,看他认真模样,看得失神。
小床钉好之后,司季夏比冬暖故还要开心,只见他急急忙忙地将小床清扫干净后立刻将小猴子们的被子和褥子搬到了小床上来,铺得整整齐齐的,然后将两只小猴子抱到小床里来睡。
他本就高兴,再听到冬暖故说很喜欢这小床之后,他就更高兴,高兴得墨黑的眼眸里都是闪亮的光。
木摇床钉得足够两个小家伙躺在里边,至于小木凳,怕是要过很长一段时日,两个小家伙才用得着。
至于司季夏砍扛回来的竹子,冬暖故倒是猜不出来他要做什么,他也未说,冬暖故问了,他还是没有说,只是笑着逗孩子去了,冬暖故便没有再问。
钉好小床后的当天的夜里,冬暖故睡着后似乎听到司季夏那屋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可两只小家伙堪堪闹腾完她堪堪睡着,她很倦,便睡去了,并未起身到对面屋去瞧瞧司季夏是否在忙碌什么。
次日清早,冬暖故起床后打开屋门瞧见摆放在堂屋里的一样新物件时,她惊住了,随即竟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还在北霜国云城相府里的时候,她曾与平安说过,待到回了小希山上的家后,她要一张摇椅,要竹藤编的,要平安亲手给她做的,他说好。
而此时此刻,摆放在堂屋里的新物件,正是一张竹藤编的摇椅。
竹藤青绿,打磨得极为光滑,指腹及掌心抚过,没有丝毫扎手的感觉。
冬暖故没坐上去,只是伸出手,将摇椅轻轻往后一推,待她收回手时,摇椅轻轻摇晃了起来。
摇椅一晃,冬暖故便觉得鼻尖酸涩得厉害,视线也有些朦胧。
她是和平安说过她想要一张摇椅,但她不是和忘了一切之后的平安说的。
摇椅在轻摇,冬暖故的视线模糊得厉害。
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