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又慌乱得手足无措了。
冬暖故盯着司季夏看,看着他那副自己把自己给吓得紧张的模样,不由想笑,但她忍着,她想看看他接下来是不是真的会逃。
司季夏这次没有逃。
但他做了一件让冬暖故没想到的事情。
他把油灯吹灭了。
……
瞧不见,便不会慌乱到不知所措。
那现下要说什么……做什么?
司季夏内心正在天人交战。
他想逃,却又不舍离开。
他想解释,却怕自己又说出什么不当说的胡话来。
而偏偏冬暖故又是沉默着什么都不说,这让他更紧张不安。
司季夏静静地思忖了片刻,他忽的深吸一口气,而后屏着气息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阿暖,我,我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想抱抱阿暖而已,仅此而已……”
司季夏觉得静默地等待是可怕的。
他怕冬暖故觉得他无耻。
他等来了一个字。
一个很简单却又能让他心跳加速的字。
好。
冬暖故声音柔柔地说了一个“好”字。
这是忘记了所有的司季夏第一次拥冬暖故入眠。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冲入他的脑海。
那种钻心的头疼感又袭来,钻心入骨。
“阿暖……我与阿暖,从前是否曾相识?”
他总觉得……他与阿暖曾相识。
“不。”冬暖故的声音轻轻的,“我从前不曾见过平安。”
司季夏没有再说话。
因为他已睡着。
因为他相信冬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