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花凌绯居然这般奸诈,她差点就要上她的当了。
胸口这个位置,最是接近心窝,她的刀法又不是很好,一个不小心万一划偏了方向,那就等于给花凌绯一刀来了个痛快,难怪花凌绯如此迫不及待,幸好她聪明,否则,岂不是遂了花凌绯的愿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本小姐一定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看你还敢不敢再跟本小姐抢男人!
“花凌绯,胸口的位置,就留着等到最后吧,你的左脸刚刚刻完字,右脸还空荡荡的,那多不对称啊,本小姐大发善心,给你的右脸给刺上一个淫字吧。”袁心雅一脸得意地道。
这一刻,上官吹雪的内心真真切切地松了一口气,感受着刀尖的冰冷,刺骨的剧痛,她垂泪无语。
几世为人,虽然经历过无数苦难,然而像今天这样的羞辱,还是第一次,希望她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希望她所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间在指尖流畅,鲜血流了无数,好几次,上官吹雪痛得都快昏厥过去了,但是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昏倒,万一昏倒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她必须保持灵台的清醒,慢慢拖延时间。
左脸,右脸,还有额头上,三个鲜血淋漓的淫字触目惊心,袁心雅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会儿,决定开始在上官吹雪的手臂上刺字。
之所以挑手臂,那是因为,她想要将那个象征着贞洁的守宫砂给挖去,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虽然她的一辈子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但好在手臂部位比较安全,不会一刀要了她的命,可以吊着她的命慢慢折腾。
就在上官吹雪受尽剧痛折磨的时候,久等不到上官吹雪的南宫急了。
他坐立不安地走过来,又踱过去,心中充满了不安。
“儿,这绯儿是越大越不懂事了,说好了酉时到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不来,饭菜都要凉了,我看她压根儿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彼时,南宫霖已经回来了,望了望天色,一脸不满地道。
“爹,我出去一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南宫突然间站了起来,飞一般地朝着外面跑去。
他刚才给绯儿发了很多讯息过去,全都石沉大海,绯儿向来守时,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来不了,也会发个讯息过来告知一下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玩失踪的,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必须赶快找到绯儿。
南宫一边飞奔着寻找,一边用传讯玉佩发布命令,命令南宫家的侍卫马上出发寻找,他甚至连战誉都通知了。
沿着去花府的路,南宫来到了那个小森林,那个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画面,淬不及防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扑鼻的血腥味迎面袭来,只见绯儿满脸是血,两个袖子都被割破了,露出两条鲜血淋漓的手臂。
南宫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模糊了一双星眸,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当他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绯儿的时候,绯儿居然在这里承受着人间地狱。
他真该死,他为什么要等?
如果他一开始就跑出来找的话,绯儿也不用承受这样的酷刑。
宝剑出鞘,剑人合一,南宫如飞燕般掠起,剑尖直指袁心雅。
袁心雅还来不及看清楚来人的脸,便感觉一股腥味涌上喉咙,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一个颀长俊挺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居然是南宫,这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正拿着滴血的冷剑对着她的咽喉。
他,终于用正眼看着她了!
六个杀手见状,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起朝着南宫袭去。
这个时候,战誉和侍卫们也都赶到了,很快,那些杀手便被杀了个干净,只剩下一片猩红,以及半死不活的袁心雅。
袁心雅之所以会活下来,自然是上官吹雪的主意。
这个女人,让她尝尽了绝望,丧尽了尊严,自然不能让她那么痛快就死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杀千刀的凌迟滋味,自然是应该让她好好品尝品尝的。
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上官吹雪指挥着南宫,替她涂抹着伤口。
涂抹好伤口,又吞下几粒药丸后,上官吹雪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她气息奄奄地坐在一棵大树下,轻声道:“南宫大哥,既然她那么喜欢淫字,那就在她脸上也刺下几个淫字吧。”
“南宫,你不能那样对我!”袁心雅惊声尖叫起来。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对你?钱龙,去,在那女人脸上刻三个淫字。”南宫坐在上官吹雪的身边,冷冷地望着袁心雅。
“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袁心雅一脸痛苦地尖叫起来。这字还没刺呢,人就开始崩溃了。
“为了我?我让你这样对绯儿的?”南宫漂亮的星眸溢满狂怒,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将绯儿害成这样居然还说是为了他,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南宫,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我长得比花凌绯美,修为也比她高,可是为什么你的眼里就只有花凌绯?我到底哪里不如她?”袁心雅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美不美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的修为高不高我更是不敢兴趣!”南宫冷冷地道,“我的眼里是只有绯儿,那有什么不对吗?她是我指腹为婚的妻子,就算她一无是处,但她依然是我的妻子,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