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白这个问题上,男人所关心的,往往都只是结果,而不是原因。
拓跋泓深吸了一口气,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就算查出真相又如何?真相如何,很多时候真的不重要,结果活生生地摆在眼前,便胜过任何真相了。
“颜子汐,我们回去吧。”拓跋泓闭了闭眼,居然没有当场将那对奸夫****给杀了,不过看他的脸色,上官吹雪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估计拓跋泓是在怀疑她。
虽然不能当场灭了苏嫣岚,不过,这已经令上官吹雪非常满意了。
好戏还在后头,让苏嫣岚这么快就死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她不是自诩天下男人都离不开她吗?这不,这个原先爱她爱得不惜退掉原配的男人,居然任由她跟个浑身一丝不挂的男人在这荒郊野外鬼混,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可以想象,这往后的日子,绝对会让苏嫣岚生不如死的。
果然,当苏嫣岚重新回到六王府的时候,被守门的家奴给拦了下来。
“狗奴才,没长眼睛吗?也不看清楚我是谁?居然连我都敢拦,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被平日里她连正眼都懒得瞧一眼的家奴给拦住,苏嫣岚顿时火冒三丈,凶神恶煞般的咒骂了起来。
“对不起了,苏侧妃,哦,不对,不应该再叫你苏侧妃了,因为你已经被休了。”上官吹雪坐在轮椅上,由小桃推着,一脸优雅地取出一张纸,甩给了苏嫣岚。
一听自己被休,苏嫣岚再也顾不上羞辱不羞辱了,从地上将那张纸捡起,口中还语无伦次地嘀咕着:“不,不可能的,殿下那么爱我,他根本就离不开我,怎么可能舍得休了我?你在胡说八道,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
苏嫣岚一边说,一边将地上的纸捡了起来,见上面果然写着休书二字,而且那字迹真的就是出自拓跋泓之手,她整个人都崩溃了,将那休书狠狠地撕破,发狂似地吼道:“颜子汐,是你冒充殿下的笔迹写的休书对不对?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要见殿下..”
“苏嫣岚,那封休书,是本王写的,不管怎么说,你的身子都已经脏了,六王府是不适合你待的了。”就在这个时候,拓跋泓从里面走了出来,取出一张银票,丢给苏嫣岚,“念在以往的情分,你拿着这笔钱走吧,有了这笔钱,足够你一生吃穿不愁的了。”
在那张银票落地的时候,上官吹雪冷冷地瞥了一眼,见那银票上面写着黄金一千两,这拓跋泓出手还真够大方的,这么多金子,足够普通老百姓几世都吃不完的了,只可惜,这个苏嫣岚,离了男人会死,而她又看不上又丑又老的男人,要找长得俊俏的男人,那就得倒贴,这一千两金子,看似不少,但是,一旦倒贴起男人来,那也是分分钟就能花光的。
对于拓跋泓的翻脸无情,苏嫣岚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将她当做珍宝一般的男人,有朝一日,居然会如此无情地对她。
在苏嫣岚的眼中,男人都是不会变的,一旦爱上了她,那就是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所以,对于拓跋泓此刻的变心,她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就算再接受不了又如何,除了像疯子一般声嘶力竭地怒吼,她又能怎么样?
很快,六王府门口便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过来。
“没想到啊,最后被休的,居然是苏侧妃,哦,不应该再叫苏侧妃了,应该叫苏嫣岚才对。”
“我还以为最终被休的肯定是颜子汐呢,毕竟,她进门之后,不但得不到六殿下的宠爱,而且还跟四殿下和大殿下传出那样的绯闻来,真是没有想到啊,事情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是,所以说啊,男人的宠爱,是最不靠谱的,男人高兴的时候,可以将你宠到天上去,一旦他不乐意了,就一纸休书,一点情分都不留。”
“这也要怪苏嫣岚自己不要好,平日里一副清纯高贵的模样,骨子里却是一个****dàng_fù,居然跟男人打野战,真是够恶心的。”
“她不是说了吗,是被六王妃给陷害的。”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她若真如她之前所表现的那么清白高贵,完全可以跳崖自尽啊,就算当时被那男人攥住无法跳崖,那事后多的是机会上吊,她为什么不去死呢?还丢人现眼想要回六王府,依我看啊,根本就不是六王妃陷害的,而是她骨子里就是这种****的女人。”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管怎么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六王妃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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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围观,苏嫣岚与男人在山上野战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苏嫣岚成为了京中的笑话,她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男人的爱,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根本就禁不起红尘的任何考验。
以前,凡事有拓跋泓替她张罗着,她只管享受便成,任何事情都根本不需要她花钱,那个时候,她还真不知道,原来她平日里的那些享受,居然那么花钱。
离开六王府后,她找了一个高档的客栈住下,每天的住宿费就要花钱一大笔钱,她要好吃的好穿的,日出斗金,却不见一分钱进账,就算她再是白痴,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虽然,一段时间没有了男人的滋润,她活得生不如死,但是,一想到金子若是花光了,那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