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虽然有时候很生气,却并不伤心呢。现在想来,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
原来那些个****夜夜,我早不知不觉中将那人放在了我的心上。
关上门,我点上烛灯。房间里一下子蹭亮起来。我不在,这房间里是谁在打扫呢?
指尖扫过桌面,踏着灯光,轻轻走到如来佛祖的床边。
还记得有一次,他唤我倒茶,我正打瞌睡打得睡眼朦胧的,不小心一杯水全部洒在了他的床上。他大怒,让我蹲在床边上用嘴巴将染湿的地方吹干,我心惊胆战,鼓着腮帮子死命吹。他看我狼狈,面上却高兴起来。坐在对面的贵妃榻上饶有兴趣地看我吹着床单。我直吹得差点缺氧,又故意背着身子用袖子擦了半响。终于将那片湿了的位置弄干了,他却冷哼着道:“死奴婢,还不赶紧将这褥子换了!”
我忍着头晕脑胀惊问:“换褥子?可我已经吹干了呀!”
“本王让你换便换,哪这么多废话?”
悲愤交加间,不禁仰着脖子道:“我偏不!老娘差点吹走了半条命,你为什么说换便换?你若是早就想换了为何还要我吹干?”
他冷哼,“你是想挨板子还是想赶紧把褥子换了?”
那二十板子的滋味记忆犹新,我忍辱负重,换了新的褥子,好不容易伺候他上床躺下了,他却嚷嚷着叫热,非要我在一边打着扇子。
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何为地主阶级,何为贫富分级严重。那晚我握着扇子趴在他床边睡去,半夜里也不知道他何时醒来居然用毛笔在我脸上画了两个乌龟。我完全不知情,大早上还被他叫醒去给他拿早饭。结果一路被人笑话,还是佩环拉了我到一边给我用水洗干净脸。我火冒三丈,气愤不已,一时冲动在他的粥里加了三勺盐。
他只尝了一小口便不动声色地将碗推到我面前,“本王昨晚让你扇了一晚上的风,心里过意不去,这碗粥便赏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