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翥乐天端起酒杯,饮下那杯酒,将杯子放在桌面上,起身看了文和静一眼,随之转身离开。
文和静看明白对方最后一眼的意思,那是让她好自为之呢!
玉堂殿
武碧沉本来都准备要睡了,可凤翥乐天却忽然不打一声招呼到来,害得上下的宫人,全都手忙脚乱的去请她来接驾。
灯火通明的玉堂殿内,二人一左一右坐着,中间的小炕几上,放着棋盘,棋盘旁还有着一只小茶壶和两个杯子。
武碧沉陪着对方下着棋,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的看了对面君王一眼。
凤翥乐天恰在此时抬眸,刚好抓到偷看他的小丫头,他勾唇轻笑一声,伸手落子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武碧沉随手放下一颗棋子,便十分好奇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的咬了咬唇:“那个,静夫人怀的孩子,真的是……皇嗣吗?”
凤翥乐天落下一子,伸手端了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水,笑看着她点了下头。
“呃?不会吧!”武碧沉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眉心紧皱,也伸手端了被子,仰头给自己灌了杯茶水压压惊。
凤翥乐天喝了口茶水,便拂袖起身,笑看着她说道:“别想那么多了,等找个机会,朕让母后认你当义女,将你给风光的嫁出去。”
“啊?”武碧沉转头想问对方什么意思,可是这人却已经走了。
唉!这陛下是什么意思啊?把她嫁出去?话说她不是后妃吗?嫔妃入了宫后,不应该终身都是君王的女人吗?怎么到了她这里,还能嫁人了啊?
凤翥乐天离开了玉堂殿后,便直接回了长乐宫。
在温室殿外,他远远的便瞧见了梦云韶的身影。
梦云韶见他回来,便迎了上去,有些委屈的弯膝行了一礼:“陛下!”
凤翥乐天看了看她委屈的小模样,心中暗叹一口气,转身向着长秋殿走去。
梦云韶见凤翥乐天向着长秋殿走去,她便抿嘴一笑,羞答答的拈着帕子,踩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凤翥乐天到了长秋殿后,也就只是往那羊毛毯上的靠枕上一倚,接过宫女跪着递来青铜酒爵,浅饮了口清酒。
梦云韶挥退了殿内伺候的宫人,她亲自走过去跪下,为对方斟酒道:“陛下,今儿也晚了,不如就……留下来吧?”
凤翥乐天仿若没看到她娇羞妩媚的笑颜般,依旧凤眸半掩的饮着酒,姿态慵懒中透着魅惑。不经意的微勾唇角,也透着一种醉人的风情。
可就算面前的君王再魅惑风情,梦云韶也不敢扑上去招惹对方。不知为何,此刻的凤翥乐天明明很慵懒随意,一副任人予取予求的模样,可她……就是心里莫名的害怕,或许,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太疏离淡冷了吧!
凤翥乐天失神的饮着酒,看也不曾看身边的娇美丽人一眼。对于他而言,梦云韶只是云国公主,一个他有时不得不敷衍的女人而已!
至于讨好或宠爱?呵呵!他宁可去陪着武碧沉说笑,与文和静斗心眼,也懒得理会这愚蠢的公主。
梦云韶见他将酒爵置于桌上,便慵懒的躺在了雪白的羊毛毯上,头枕着靠枕闭上了双眸,显然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嗯?”凤翥乐天的确想眯一会儿,可显然这个刁蛮公主,不愿如他的意。
梦云韶拉着他的衣袖,见他睁开双眸,她有些委屈嗔怪道:“陛下是讨厌韶儿吗?见到韶儿这般不开心,却还只顾自己喝酒想事情,现在……更是不理人的要睡去了。”
凤翥乐天对于这个撒娇的女人,他慢慢的失去敷衍的耐心,抽回衣袖,他便拂衣起身,负手向着殿外走去。
“陛下,这么晚你还要去哪儿?”梦云韶起身追了上去,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手臂,挡在对方面前,皱眉撒娇不依道:“陛下,你答应陪韶儿的,韶儿不让你走。”
凤翥乐天对于这个耍性子撒娇的刁蛮公主,他眉心深蹙,面有不悦之色道:“容韶夫人,你似乎忘了,朕是这天国之主,没有人,可以对朕说个不字。”
“陛下,韶儿只是……韶儿知错了。”梦云韶已经吓得松开了手,低头跪在了地上,纵然有万般的委屈,她也只能无声落泪,不敢再做出违逆这男人之事。
凤翥乐天凤眸冰冷的斜睨她一眼,便甩袖离去了。这个梦云韶,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彩霞见那抹威严的身影走远了,她才伸手将自家公主扶了起来,柔声安慰道:“公主别难过,陛下今夜去了昭阳殿,定然是受了什么气,才会这般不怜惜公主的。”
梦云韶站在门口前,望着浓浓夜色下的院子,她含泪的眼中,浮现一抹嫉妒的恨意:“文和静整日冷冰冰的,对陛下也不曾有过什么好脸色,可陛下偏偏这般宠爱她,更是让她……成了第一个怀有皇嗣的妃嫔。”
“公主可放宽心,这孩子,生不下来。”彩霞曾是云国皇后身边的得力婢子,陪梦云韶嫁到天国来,为得便是给梦云韶挣个皇后之位。
这宫中凡是敢阻梦云韶登上后位之人,她都会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梦云韶也知彩霞是个有心计之人,所以她孤身来到天国后,一直很依赖母后给她安排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