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海附近的小镇,一座私宅里,一间灯火昏黄的房间里,传来女子妖魅的笑声。
房内轻纱飞舞,云烟缭绕,在那散满花瓣的玉池中,有一男子赤身luǒ_tǐ在水中,满头墨色的长发垂落在背后与胸前,他脸色寒冷,眸光含着浓浓的杀气。
玉池边的一张翘头美人榻上,铺着白狐皮,上面斜卧着一名香肩半露,双腿如玉的艳媚女子。
丝竹之乐,美人舞绮罗。
文和静指间端着银色的酒爵,仰首喝一口艳红的葡萄酒,笑看着水中男子,媚声酥骨道:“你大可不用这般动气,瞧!他们可都蒙着眼睛呢!看不到你的。当然,他们也看不到我。”
梦云谷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般无力的受制于人,而对方却还是他之前不屑一顾,甚至鄙夷其软弱无能的女人。
文和静放下酒爵起身,走到池子边褪下衣物,赤脚踩着石阶,下到了水中,慢慢的靠近那倚靠在池壁边的男子。
梦云谷见她靠近,他眼底浮现厌恶之色:“文和静,你若还有点羞耻心,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文和静笑看着他,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眸光骤然冰冷,脸上笑意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启唇淡冷道:“梦云谷,身为阶下囚你,可没资格命令我,听懂了吗?”
“你……”梦云谷望着面前的冷颜女子,这人的神情和声音,都和文玉舒那么的相似。
文和静见他眼中神色忽而多变,她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双眼怒红了不甘道:“她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你只听到她的声音,人就瞬间变得这般的柔情似水了?”
梦云谷被这一巴掌给打醒了,面前的女子那是文玉舒,她从头至尾,都只是文和静而已!
呵呵……也是!也只有文和静会愿意靠近他,而那个人?从来都是对他不屑一顾的。
“梦云谷,我和她是同胞所生,她有的我全有,除了一颗心不一样以外,我和她到底还什么分别?”文和静双手捧着梦云谷的脸,凑上唇去亲吻他,声音带着颤意道:“她不爱你,爱你的人是我,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我?明明是你我先相识的,你一开始救的人也是我,你和她本该没一丝关系的啊!”
梦云谷回想起当初,的确是他和文和静先相遇的,的确是他救了文和静,与文玉舒那淡漠的人初次见面,也不过只是淡冷一瞥,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爱上那个冰冷的人。
“云谷,不要再去想她了好吗?她能给凤翥乐天的,我也能给你,这个天下,我也可以为你拿下的。”文和静抱着这个她深爱的男子,哀求的落泪,像个脆弱极的孩子。
梦云谷有过一瞬的心动,不是为天下而心动,而是为这个爱苦了他的女子,而心疼动容。
可一瞬的动容,也只有一瞬,文和静不是文玉舒,他无法爱上她。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
门被敲响,映月阑的声音传来:“她来了,在客房里等你。”
文和静抬手擦了脸上的眼泪,声音又变得冰冷道:“知道了。”
映月阑得到回复后,便转身离开了。
文和静伸手在梦云谷身上点了几下,勾唇冷笑道:“别妄图逃跑,他们会留下来看着你,你要是敢逃跑,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挑断你的脚筋,让你自此成为一个废物。”
梦云谷自然不会愚蠢的逃走,他浑身无力,手下又没找到这里,他就算能出了这个门,也走不出这座宅院。
文和静走到一面屏风后,拿过上面的衣裙穿好,便长发披肩的走出了门。
梦云谷在水里待了一会儿,便也起身出了水池,赤脚踩着石阶,艰难的走到一旁的软榻边,他无力的倒坐在软榻上,伸手拿过矮桌上的衣物,浑身无力的艰难穿上。
那些男女已经不再奏乐歌舞,他们推到一旁,听到对方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在一切都安静下来后,他们才伸手解开了眼前的蒙眼布。
两名女子走过去点燃焚香,给那虚弱的男子倒了一杯酒,之后便有退到了墙角处。
梦云谷明知香气有毒,他还是要闻,明知酒会让他沉醉昏迷,他还是必须要喝。
不呼吸他会死,不喝这酒水,他便会渴死饿死。
因为文和静太精明,为了怕他有力气逃跑,便只给他喝酒水,不给他任何东西吃。
他想,就算他能逼出体内的毒,可待到那日,他也饿得没力去逃走了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家庭lún_lǐ,纠缠不清
客房里,灯火通明。
一名女子背对着门口而立,似在欣赏着墙上的画。
门被推开,文和静走了进来,她发髻上只插着一只玉簪,一袭红衣的她美艳动人,行走间婀娜多姿,声音也是柔声细语的道:“静儿见过外祖母!”
“嗯!”那名女子总算转过身来,露出了真面目,一张很年轻美丽的脸,眼睛很像云羽。
文和静走过去,乖巧的搀扶对方坐下,她笑容温柔乖巧道:“外祖母不远千里赶来,可是怕静儿无能,不能办好您交代的事?”
云仙看着身边的外孙女,她面色冰冷道:“你那个妹妹太厉害,你一人不好对付她,而且……巫马族和海族的人都掺和了进来,这事我若不出面,你别说成事了,就是想完好脱身也难。”
“巫马族和海族的人,为什么会和她有了关系?”文和静真不知她那个妹妹离开的那几年,到底结识了多少能人异士。
云仙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