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海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不可能不回去处理,毕竟天国是他们的国家,那些士兵是他们的国民。
舍如故一见文玉舒回来了,他便跑过去开始噼里啪啦的吐苦水道:“哎呀!宫主,属下可算找到您了。你都不知道为了找到您,属下跑了多少冤枉路。听说您在海族吧!去了人家说您回巫马族了。可到了巫马族吧!那小少主又说你来了弱海之滨。这来到了弱海之滨,属下没看到您之前,倒是先看到了一片血染的修罗场。而那个什么忠勇侯却告诉属下,说您被个美男抢去私奔了。宫主,您不会真打算抛弃少主他们父子俩,去和什么漂亮美男私奔吧?”
舍如故所说的漂亮美男巫马磐音,淡淡然的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眸光幽深的望着那无边无尽的弱海。
文玉舒很想杀了武轻雪,那怕对方是武家唯一的儿子,那怕他们两家不止是邻居,还是儿女亲家,她此刻都非常想剁了对方的脑袋。
凤翥乐天和文玉舒一个想法,他也想找到武轻雪,把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蛋,给大卸八块丢去弱海喂鲨鱼。
舍如故见那抹二人的神情如出一辙的凶狠,他很聪明的咳一声转移话题:“对了,您要的东西在这里,至于里面装了什么,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他真是难以相信,他家前任宫主居然这么败家,把冥宫送给一个小丫头且不说,居然连紫魅令也给了这个……狐狸一样狡猾的女子。
文玉舒一看到盒子上的紫色玉牌,她心中一暖甚是欣慰。这儿子没白生,至少他真和她这个母亲一心,没和她分什么你的我的。
七国的人一直很关心文玉舒这个女子,要知道,得双凤之女是可得天下的,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关乎天下谁属的。
文玉舒打开那只雕花乌木盒子,在盒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根白如雪的羊脂玉……簪?好像又有点不像簪子。
巫马磐音走过去拿过那支玉簪看了看,墨玉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紫色的光,他启唇淡淡道:“普通的玉簪,儿子孝顺母亲的吧!”
文玉舒伸手接过他递回的玉簪,她刚才可是看清楚了,巫马磐音在看到这个状似玉簪的东西时,有着一丝淡淡的情绪浮现。
要知道,他可是个鲜少有情绪的人,忽然有了情绪,定然其中有不少内情。
舍如故眼睛两边转,宫主这样盯着一个男子看,这男子又长的这么好看,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该不会,这就是宫主要跟着私奔的美男吧?
黑夜降临,海风烈烈的吹着人的衣袂,海边聚集了一群人。
其中一位美丽的女子走向文玉舒,在文玉舒身边坐下,一直仰头看着对方,不言不语。
文玉舒抬手摸着颜夙的乌黑长发,笑容浅淡道:“花卿,你可还记得,我们的初见?”
“嗯!”颜夙永远不会忘记,当年要不是遇到这个女子,她不会有今日,她会成为某一个花楼中的花娘,自此一生尽毁。
“记得当年你还很小,那时候的你没有现在勇敢,你胆子特别小,夜昊他……其实他是个坏师父,对不对?”文玉舒不管众人如何诧异的目光,她只是低头看着颜夙,与她笑谈着当年往事。
颜夙似是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情不好,她趴伏在她膝上,像是个很乖顺的孩子。
“花卿,你那么多年没有一个名字,想起来,我也挺对不起你的。”文玉舒手抚着颜夙的长发,眼睛却笑看向某个白衣如仙的君主,声音淡淡的道:“雪未雪,你可别欺负我家花卿,让夜昊知道了,他可是会登门问罪你的,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徒弟。”
雪未雪眸光很冷,简直能冻毙人。要不是这个女人给颜夙来了一封信,颜夙也不会不告而别,他也不会集结兵马追来,也不会莫名的掺和进这场夺宝之战中。
文玉舒是故意拉雪未雪下水的,这人冷漠的太高傲,他根本不屑什么所为的宝藏。所以,要拉他下水,只能利用他最爱的颜夙,将他引诱到弱海来。
颜夙是知道文玉舒的目的的,可是文玉舒于她有很重的恩情,只要在不伤及雪未雪的性命之下,她都不会拒绝文玉舒的要求,这是她多年来对主子的唯命是从习惯。
龙墨觉得这世间最虚伪的人,非文玉舒莫属,所以他忍无可忍了,开口嚷嚷道:“哎,还说不说正事了?”
文玉舒冷冷的看了龙墨一眼,转头看向一旁的巫马磐音,问道:“巫马磐音,我们下面要做什么?是抵抗暗中的敌人,还是彻底关闭宝藏之门?”
龙墨嘴角抽搐了下道:“哎,你就不能对人家巫马前辈客气点吗?连名带姓的喊人家,也太……失礼了吧?”
“失礼?”文玉舒眯眸盯着龙墨看了一会儿,才慵懒的笑问道:“月太子觉得我这样称呼巫马磐音很失礼?那如果我叫他磐音……月太子又觉得如何呢?”
龙墨极不自在的连咳好几声,半掩着嘴偏头道:“文……夫子,这个称呼太亲近了点,你其实可以和我们一样,喊他……巫马前辈的。”
“巫马前辈?”文玉舒冷哼了一声,勾唇冷笑道:“他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我没有喊一个年轻人为前辈的习惯,那样可是会把人喊老的。”
龙墨不想与她在这事上多做纠缠,所以他咳了声严肃问道:“你一向不听人意见,这次怎么这般肯听……咳!他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