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文和静如此说,便都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唉!这孩子再有本事,可还是因为太过年少,让家母和姐姐……竟然受这样的酸苦!”
“可不是!那文三夫人我见过,端庄温婉,一看就是没脾气的老好人!”
文玉舒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她望着文和静的眸光,便越发的苦涩失望。姐姐,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你毁了文家的声誉又能如何?你以为这样做,你便可以逃脱入宫为妃的命运了吗?
一袭淡绝色,笑意温柔婉约,端得是名门闺秀的贵雅。可谁又能知这画皮之下,是怎样一张自私丑陋的面容呢?
“死人啦!死人啦!那边死人啦!”一名满脸慌张惊恐的男子,边跑边喊着。
文玉舒一听到死人了,她便放下这边的麻烦事,转身向着事发地点疾步而去。
在一旁看了良久热闹的凤翥乐天,他见文玉舒向着出事地点而去,他也随后追了上去。
龙潜月一直很注意身边的妖孽男子,见对方去往事发地点,他也随后摇扇追了过去。这人和文玉舒一起来的,而且风华绝色,身上自有一股冷梅香,如他猜得不错,这人应该就是当今天子无误。
文和静本来听到死人后,便想带着悦心离开的,可一见她那好弟弟去凑了热闹,她也便轻蹙了下眉头,转身随了上去。
阳子安见文和静一个小女子都不畏惧死人了,他也强壮着胆子,逞英雄的跟了上去。
阳青容见所有人都走了,她也似看热闹的跟了上去。
文玉舒是第一个到达凶案现场的,她自怀中取了一方白色素帕,走过去蹲下身子,用素帕包着手,先对那死不瞑目的女子进行了检查,边检查边皱眉道:“死者年不满十八岁,姿容美丽,身上首饰还在,衣服有被撕破,脖子上有红痕,应是被人奸污未遂,而被活活掐死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亥时左右!”
龙潜月听对方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便故意的提出质疑道:“丞相如何确定……她没被玷污?”
“她的手臂上有守宫砂,仍是处子之身!”文和静轻柔的嗓音,淡定的说道。
龙潜月此刻才算真的注意这位静小姐,他们姐弟还真是相似!这容貌相似,性情也相似!冷冰冰的,好似难以接近的仙人。
文玉舒将那方白色的素帕,盖在了死者的脸上,算为死者留一份尊严吧!她站起身来,回身望着那真的长大许多的姐姐,她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她的姐姐太聪明,心机太重,她多怕姐姐会机关算尽,最后反而算尽了卿卿性命!
阳子安看到那具女尸,便脸色有些苍白了。这个舒表弟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连仵作的活儿他也敢碰。
阳青容可没有他们那般镇定,她一看到死人,就吓的大叫了一声:“啊!她……她怎么死的……这么惨啊!”
没过多久,便有巡逻卫兵来了这里:“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围观的百姓逐渐散开,两名卫兵先走了进来,当其中一位卫兵看到文玉舒时,便眼睛一亮的上前行了一礼:“小人见过文丞相!”
另一名卫兵似乎有那么点刚正不阿,他瞧也没瞧文玉舒一眼,便径直走过去,掀开死者脸上的素帕,低头仔细的检查了遍死者的死因。
文玉舒对那位不理睬她的卫兵,倒是有些好感,她好心开口提示道:“看她的发髻,发髻上有红花花瓣!干花瓣,有点细微,是药铺中常见的红花。”
那卫兵在那女子的发髻上,果然在头发丝间,看到了一些红花的碎花瓣。
文玉舒对于那回头皱眉瞧着她的卫兵,她再次好心的提醒道:“四周没有发现太多红花瓣,只有这女子发丝和衣服上有少许红花,这个罪犯……应该是常接触药草,而且还是刚整理完药草,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跟随死者犯了案。而且,他不是个惯犯,应是见色起意,初次犯案!所以他才会惊慌逃走,连死者身上的值钱首饰,都没来得及顺手牵羊走。”
那卫兵听对方的分析后,他便起身拱手,低头恭敬的对那少年行了一礼:“刚才如有冒犯之处,还请丞相宽恕!”
文玉舒对于这位正直不阿的小卫兵,她眼中有着赞赏之色:“你是个不错的执法者!这样吧!等陛下恩准建立了神捕门,你就第一个来任职吧!”
神捕府?这舒儿什么时候和他提过这事?凤翥乐天在一旁眉心微蹙,显然很无奈对方给他做的决定。这个舒儿,似乎真被他惯坏了。这先斩后奏的招数,可是用的越发娴熟了。
龙潜月离凤翥乐天最近,当他瞧见对方微蹙眉时,他心中便升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陛下他……他该不会也事先不知何为神捕府吧?那这文丞相……岂不是先斩后奏,直接替皇上做了主?呃?这要命的事儿,他还是装作不知吧!
乖乖!这一个臣子居然做了一国之君的主,这事儿要是被捅了出去,文家是不会落得好下场,他龙家恐怕也难逃满门被诛的命运吧?
果然如文玉舒所言,那犯罪的便是保和堂的伙计。
保和堂门前,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
那被逮捕的瘦弱伙计,被两名卫兵押解出保和堂。
一名挎着菜篮子的大婶,啐了一口唾沫道:“呸!真是没瞧出来,这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人,竟然会干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
另一个看热闹的男人,也抱臂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