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的国师大人,眸光锐利的射向对面少年,声音沙哑道:“文丞相想问什么,请说!”
文玉舒唇边笑意冰冷无温度,启唇突出八个字:“荧荧火光,离离乱惑!”
那国师一听对方说出这八个字,他便沉默了。该死!他只是了解了一些主要之事,可却从未曾去真学过这些什么医卜星相。
文玉舒见对方沉默,她不由得心生怀疑,勾唇一笑又问道:“当年国师只说荧惑守心,大祸降临!可国师说的大祸……荧惑之星,即火星,是战神!刀兵血光之灾,近臣谋上之应。”
国师依旧没有开口,他根本不明白这个少年丞相在说什么,又是想说什么?
文玉舒见对方依旧沉默,她更是心生怀疑。她又举步走上前几步,与国师保持三尺距离,望着对方笑的有点诡异道:“国师真乃神算!连十多年后,沛王逼宫谋上,国有刀兵血光之灾的事,您都早已算到了呢!就是不知,而今民富国渐强的天国,会不会如国师当年之言,会即将迎来一场庶人饥馑之厄呢?”
国师依旧沉默不言,这个少年真是够诡诈的!竟然说着说着,就给他扣上了这顶诅咒天国之罪。
文玉舒见对方沉默不语,她也不再为难对方,只是笑得极为诡异的说了句:“国师,请多保重!”
凤翥乐天不明白文玉舒是怎么了?她说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挑衅完国师后,这样一走,又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同他们的君主一样,都被这位少年丞相给搞懵了。这丞相是要做什么?国师刚回来,初次与丞相会面,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结了仇了呢?
文和静这一晚又在连夜写着好几张纸条,同时放走了三只信鸽。
悦心只觉得主子越来越阴沉,她不明白一个闺阁小姐,怎么就看着比入朝为官的舒少爷,还让人觉得深沉莫测呢?
文和静是疯了,她在做一件回不了头的事。可她,却心甘情愿的走向死路。舒儿,也许将来你会恨姐姐吧!可姐姐也恨你呢!你怎么就可以这样做呢?把我当成巩固文家地位的棋子,让我去嫁给一个对我无心的男人为妾,你这是有多糟践我这个姐姐啊!
文玉舒在这一夜,再次毒发。她痛的肝肠寸断,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变得青紫,一双清亮的眸子,漆黑的宛若黑洞,眼白处泛起了血丝,额头上满是汗珠,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凸起那如树根般的恐怖青筋。
夜昊接到芸生放的金蝴蝶,便连夜来到了古兰城,进入丞相府的竹苑,带走了那虚弱苍白的文玉舒。
芸生这次倒是聪明,在文玉舒刚开始毒发的时候,他便送了点迷香给余音。呃?这沉醉如梦可是老主人的宝贝,千金难求的珍贵。
夜昊没有带文玉舒去魔门,而是来到了竹林茅舍。
文玉舒躺在一尘不染,从来都干净如新的竹床上,虚弱的望着夜昊来回奔走的身影。
夜昊为了让水快些烧开,他竟然不惜运用内力,催动火势。
当开水烧好之后,夜昊便两桶两桶的将热水倒入大木桶中,之后他又翻箱倒柜找了许多瓶瓶罐罐,将那些药粉丹药,有次序的倒入水中。
文玉舒望着那忙碌的身影,虚弱的唤了对方声:“夜大哥……”
夜昊准备好了一切后,便头也未回的出了屋子,顺手关上了门。
文玉舒望着那热气蒸腾的木桶,那气泡咕嘟咕嘟的声音,多像是她的催命符啊!三年了,她受尽体内之毒的折磨,她恨透了那个至亲之人。可那又能如何?她能杀了那个人吗?不能!杀了对方,母亲会伤心的吧?
衣衫一件件的褪下,露出莹白的玉体,青丝长发披散在身后,脖颈下的锁骨上,一根艳红的凤羽胎记,散发着妖冶魅惑。
那样热的水,在她飘然飞起身落在水中刹那,水面热气依旧在蒸腾,可水中却已不在翻腾冒泡,而是慢慢地结了冰,将她冰冻在了其中。
夜昊一直守在门外,他望着满天的星斗,不由想起三年前。那也是这样繁星点点的夜晚,也是这样寒风凛冽的夜晚,他及时赶到,救下了那个被人残毒的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会在午夜梦回,想起那时文玉舒的眸光,阴冷的宛若死神,透着灭杀一切的嗜血寒意。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真心的愿意奉那个孩子为主。
那个独立坚强,比当初的他还要坚强的孩子,让他由衷的钦佩,由衷的想要助她成为权倾天下的强者。
竹屋内传出爆炸之声,文玉舒骤然睁开眸子,那天蚕丝白纱已飘飞包裹住了她的身子。
门被打开,夜昊回身望去,便看到那走出来的绝色少女。他望着眼前这个青丝垂落,身上只裹着天蚕丝白纱的女子,他眼神闪烁不定,似躲避的转过了身去。
文玉舒只觉得她现在裹着天蚕丝白纱的样子,只能算是穿着现代抹胸长裙而已!不就露个肩膀,露个小腿加脚丫吗?这夜昊用得着像大姑娘一样,看到这样的她,就尴尬害羞的转过身去吗?
夜昊是个很寡言少语的人,也许在年少的时候,他还会和文玉舒开些玩笑。可后来因为自己对文玉舒那莫名的心思,他就变得越来越疏远文玉舒了。而今知道了文玉舒是女子,他就更不自在的与之疏远了。
文玉舒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