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轻雪一瞧文玉舒这冷面判官的模样,他暗吞了口口水,推开了身边的姑娘,便准备学耗子般偷偷离开。
“骠骑将军,请且留步!”文玉舒一开口便犹如冰山寒冷,她眸光冰冷如有寒光闪现,锐利如剑的射向那躬身的背影,启唇声音淡冷隐含怒意:“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白日宣淫,你可知罪?”
“白日宣淫?”武轻雪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他转回身一撩胸前垂落的一缕发丝,十分fēng_liú潇洒的向着楼下走去,边走边勾唇笑言道:“丞相大人,这天可已经黑了,我怎能算白日宣淫呢?”
文玉舒眼角望了那灰蓝的天色一眼,神情冰冷的勾起嘴角:“骠骑将军,就算天色已暗,你也难逃官员嫖娼之罪!”
下了楼的武轻雪气的紧握拳头,他怒瞪着那白衣出尘的少年,忽而咧嘴一笑道:“丞相说我来青楼是罪,那你呢?你此刻不也身处青楼之内吗?”
文玉舒不在瞧武轻雪一眼,她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凤翥乐天身上,见对方肩上衣料有褶皱,她眸中浮现了更冷的寒光,启唇声色更平淡冰冷:“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自有三宫六院伺候着,怎地也如这难耐寂寞的骠骑将军……”
“哎,文玉舒,你说谁难耐寂寞呢?”武轻雪完全不容许对方败坏他名誉,他气的脸色通红,走过去怒指着对方,咬牙切齿的模样,异常像是一只了炸毛的狮子。
文玉舒眉心微蹙,将手中的伞轻垂,刚好磕上那比她高半个头的武轻雪脑门上。
武轻雪闷哼了一声,抬手捂着头向后退了几步,咬牙怒指着那行凶者道:“文玉舒,你这个混小子,你说你还能再损些吗?”
唔!可真是疼死他了。这小子下手,未免也太无情狠毒了些。
“我若真狠毒,磕的便不是你的额头,而是你那双有眼无珠的黑窟窿。”文玉舒对武轻雪说完这些,便眸光冰冷的望向了一旁的君王:“陛下今日如此作为,可是在告知天下人,说我这为人师的没教好自己的学生?”
凤翥乐天一见文玉舒脸色不好看,他很识时务的合起了扇子,对他的好老师颔首赔礼道:“学生知错!学生这就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之处。”
武轻雪严重鄙视这样的凤翥乐天,不过,这也不怪乐天,谁让文玉舒那么能干,这样的好臣子要是一怒辞了官,那损失大的可不止是国家,更是那为君懒人的一大损失。
凤翥乐天见文玉舒只是冷眼瞧着他,并没有阻止他离开,他举步走近对方几步,好笑的问了句:“丞相是与孤一起走,还是留下来同骠骑将军……在此多饮几杯?”
文玉舒冷眸瞧了他一眼,转身执伞离去:“文玉泽,一炷香内我要在丞相府见不到你,你这辈子就别想有子孙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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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陛下,您身为一国之君开三家青楼,这样真的好么?男主:朕乐意!作者:有钱有权,就是任性!
☆、第八十章:太后病倒,宫闱秘事
楼上雅间窗口看热闹的三人,在听到文玉舒临走的那些狠话,他们脸上皆露出了不同的精彩表情。
黄钟幸灾乐祸的瞧着文玉泽,心里很是舒畅的,回身到桌边坐下饮酒。
龙潜月同情的看了文玉泽一眼,转身摇扇走向紧闭的房门,打开房门潇洒离去。这小丞相的话,说出来那就是金口玉言,什么事儿,对方可都能干得出来,包括断了这纨绔堂哥之根的事。
文玉泽一脸菜色,他就不懂了,这文玉舒心怎么就这么黑?他们可是亲堂兄弟,有这样让他人前丢丑,还扬言要断他命根子的堂弟吗?
武轻雪见凤翥乐天和文玉舒都要走了,他也自觉无趣的叹了声气:“摊上这么个帝师丞相,陛下,您可是遭老罪了。小顽固!文玉舒,你就那顽固不化的人!”
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什么事都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一点都不能法外施恩,从来不懂得什么是为官之道。
“你们这些当官的,皆有自己的官道!而文丞相……他亦有他的人间正道!”龙潜月摇扇缓步下楼,在路过武轻雪身边时,他高深莫测的说了一番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俪人阁。
文玉舒,不一定是位为国尽忠,死而后已的忠臣。可对方却是个铁面无私,一心为公道的好官。
文玉舒,这个年少得志,位极人臣的少年,身上没有暖阳温度,可却有一颗冰心,一颗清透明亮的冰心。
冰心玲珑剔透,可观清世间一切诸事,为那受到不公的人,讨回他们应得到的公理。
武轻雪也知文玉舒是怎样的一个人,虽然是有点脾气古怪,可这些年来,也没听说这小子有做过什么恶事!所以,文玉舒是个清官好人,是个国家不可缺少的良相。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
文玉舒站在城楼之上,居高眺望着银装素裹的三峰山。明明望去是很近的距离,可要是真徒步而去,却又是那样的遥远。
城外被大雪覆盖的道路上,行来一名衣着单薄的男子,他身后背着一个书篓,步履艰难的向着古兰城走来。
文玉舒居高望远,当望见那书生倒在雪中时,她便转身下了城楼,步履平缓的向着城外走去。
这样的她,不像是急着去救人,倒像是在慢步赏雪。
那倒在雪地上的灰色衣衫书生,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如雪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