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皇子请放心,陛下有没有野心本相虽不清楚,可本相既然能请动三方势力,自然会事先与他们说清楚,只要交出梦云谷,他们便会即刻撤离云国境内,永不进犯。”文玉舒手指轻弹着刀刃,听着那微微的嗡嗡声,她唇边笑意变得淡然随性。
梦云雷望着那淡笑悠闲的白衣少年,他深沉吸一口气,终于点下了头:“好!本殿下谢文丞相美意成全,待回了云国后,本殿下定也会完成文丞相的心愿。”
“但愿我们,都能得偿所愿!”文玉舒拔起了匕首,伸手指尖点了下茶水,伸手向对方,唇边笑意浅淡:“愿你心,似我心,清如水,坚如冰。”
梦云雷没有犹豫,伸手点了茶水,食指与对方食指相贴,脸上一片严肃道:“如违此誓,死生不安,生世不得善终。”
文玉舒满意一笑,收回手,拂袖起身,抬手戴上银色面具,将匕首甩在桌面上,给对方留下一个威胁,
梦云雷被那匕首吓了一跳,再回头寻那抹身影时,却已不见那人踪迹了。真是个怪人,来也匆匆,却也匆匆。明明才高盖世,却偏偏甘心辅佐一个昏君。明明是武林人人畏惧的魔门之主,却放着逍遥日子不过,非来当官受气遭罪。
凤翥乐天一直跟在文玉舒身后,直到送她出了甘泉宫,送她回到丞相府附近,他才打算转身离去。
“乐天,既然你陪了我一路……又为何不说一声,就要这样走了呢?”文玉舒转过身去,对着身后无人的街道,恍若自言自语道:“你知我想见你,可你不想见我,所以纵然每次知晓你就在附近,我也装作不知道。可今夜太冷,我不想一个人了。”
凤翥乐天骤然出现在她身后,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中,脸颊贴着她冰冷的脸颊,似想为她带来更多的温暖。
文玉舒缓缓在他怀中转过身去,抬头仰望着他消瘦的脸,怜惜的伸手轻柔抚摸,浅笑柔情道:“乐天,我不是在为死后做打算,而是……我要破除那个预言,我要光明正大的成为你的妻子。再等等,我们再等等,很快,那些东西就都可以去见鬼了。”
凤翥乐天把她的话只当做是安慰,因为他找不到可解绝心丹的解药,他那怕现在认真开始研制解药,可他却怕,怕这个人等不到解药研制成功那日,她便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边。
“乐天,我们都不要信天认命好不好?我们只要信我们自己,我信你,你信我,好吗?”文玉舒绝不甘心认命,上一世因为了无牵挂,她才会甘愿做个随波逐流之人。而这一世她有了太多牵挂,便不打算让自己在随天去捉弄了。
凤翥乐天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轻声答应:“嗯,我们谁都不信,只信我们自己就好!”
凤翥家的祖先,别怪子孙不孝,如真到了哪一日,我定然会放弃一切,不计一切代价留下她,包括毁了天国根基龙脉。
文玉舒在凤翥乐天的陪同下,她回到了丞相府,这次她没有再逞强,而是如个小女儿家般,让对方抱着她回到了竹苑。
芸生在屋子里熟睡,忽而听到细微的声响,这动静非是公子的身法,难道……
凤翥乐天刚落地,正抱着文玉舒迈步向东屋走去,可面前骤然出现的小子,是怎么回事?
芸生一见是抱着他家公子的某昏君,他便皱了下眉头,转身打了个哈欠回房去了。
凤翥乐天被芸生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唉!这个芸生,怎么回回都当他是贼呢?而且,这小子还总背地里骂他昏君,和舒儿说话也是昏君这,昏君哪的,完全是目无他这个君上。
文玉舒躺在了床上后,才在黑暗中闷声轻笑道:“陛下是做贼多了,所以才被芸生当了贼,差点给就地正法了呢!”
“我倒想将你给就地正法,小丫头。”凤翥乐天在黑暗中咬牙道,扑身上去,便要将某欺君的臣子,给就地正法。
“唔……陛下……”文玉舒躲着对方的吻,可只躲开一下,便有被抓了回来,黑暗中,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发出如猫儿的撒娇声。
凤翥乐天真是恨透他这位好丞相了,他就想亲亲她,抱抱她,可这小丫头呢?却在这个时候娇嗔的喊他陛下,这不是摆明勾引的他吗?
文玉舒见幔帐落下,她双眼骤然睁大,在对方身下剧烈挣扎了起来:“陛下,臣还小……”
“小什么?你都十五了,早成人了。”凤翥乐天一边压制着身下乱动的小丫头,一边又被整的倒吸冷气,呼吸逐渐粗重沙哑:“舒儿……嘶!你想折磨死我吗?告诉我,解药在哪里?嗯?”
“没……没研制出来呢!陛下,陛下,陛下不要,臣还没及弱冠呢!”文玉舒是真害怕了,话说,她平日没少害这昏君,心里真的很怕对方会在这事上报复她啊!
“文玉舒……你!”凤翥乐天真要被气死了,这可真是箭在弦上,却想发不能发,只能眼睁睁看着猎物屁颠屁颠的走掉,自己在原地独自捶胸顿足,郁闷不已。
所以,可怜的陛下,在那天时地利人和的一夜,还是没能将某丞相给就地正法,只能铩羽而归,自己回去跳湖静心。
长信殿
“什么?你要让我娶梦云韶?丞相,你是不是病重还没好啊?”凤翥乐天很抓狂,那黑沉的脸,那紧握的拳头,随时都可能挥到某丞相的小脸蛋儿上去。
文玉舒垂手站在大殿中,望着那坐上的君王,眉心微蹙道:“陛下,请注意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