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轻雪觉得他真的喝醉了,不然,他怎么会看到乐天扑倒了文玉舒呢?
文玉舒趴在床上,背后的重量让她怒红了脸:“凤翥乐天,你再不放开我,就休要怪我……”
“嘘!舒儿乖!不要吵……我头疼,好困……”凤翥乐天说着说着,就趴在文玉舒背上睡着了。
文玉舒听到背后轻微的呼噜声,她气的咬牙切齿,猛然一挥手,就将对方推到了床的另一头去了。她站起身来看着那似一滩烂泥,在她床上呼呼大睡的少年,气恼的狠踢了对方一脚。
她这是做的什么孽?居然惹上了这么个大麻烦。
三日后,文玉舒消失在银山学院。
凤翥乐天去找了院长鹤轩,毫不客气的踹门而入,张口就问:“文玉舒到底去哪里了?”
鹤轩挥手让那些护院退下,他笑望着那怒气冲冲的少年,起身负手淡笑道:“文玉舒离开了银山学院,只说去远游求学。”
“她离开了银山学院,去远游求学了?”凤翥乐天从没想过,文玉舒会有一日忽然离开他。或者该说,从一开始,他就以为文玉舒会和他一起读书,一起回国,一起在帝都,一起……
原来,那一切的美梦,都只是他自己的心愿。而文玉舒她……她从来没想过要和他永远在一起过。
武轻雪追来的时候,便看到凤翥乐天失魂落魄的走出门,他忙跑过去,担忧的拉住了他的胳膊,皱眉问道:“怎么样?院长有说文玉舒去哪里了吗?”
凤翥乐天抬头望着远方的云雾青山,眸中满是悲伤与苦涩:“舒儿她离开银山学院,去远游求学了!她居然都没和我说一声……就这样不辞而别的离开了!”
武轻雪对于这样冷静异常,语气却仿若哭泣的凤翥乐天,很是担忧!这个死文玉舒,亏得乐天对他这么好,走了也不说一声,害得乐天这样难过。
文玉舒离开银山学院远游求学之事,一日间便传遍了整个银山学院。
“这文玉舒怎么回事?论求学圣地而言,银山学院若是排第二,那这黎天大陆便没有学院该列第一了。这样的学院他都瞧不上,也不知道……他脑子到底是不是有病?”一名中期学堂的少年,和身边的同窗边走边议论着。
旁边的一名少年点头也说道:“是啊!都不知道这个古怪的文玉舒……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梦云韶听着学院中各类议论声,她转头望着身边的兄长,也是很不解的问道:“三哥,你说这文玉舒……她为什么要离开银山学院啊?”
梦云谷转身负手离开,并没有去回答梦云韶的疑问。其实连他也很是想不通,为何文玉舒会忽然离开银山学院?又为何会忽然想要去远游求学?
呵!这个从初识,便性情古怪的小砚弟,一直让他充满了好奇,让他非常想去挖掘对方心里的想法。
可这三年以来,文玉舒一直对他不近不远,谈不上疏离,只是有点多礼的过分罢了!
唉!也许在他们这些学生中,心思最为莫测高深的,便该是这个寡言沉默的小砚弟了吧!
------题外话------
童年就这样结束了,小时写太多怕被说啰嗦。
【文玉舒和文和静是同年,这时的她们姐妹是八岁。——梦云韶比文玉舒小一岁。——凤翥乐天比文玉舒大三岁。——二伯家堂哥文玉韫,比凤翥乐天大一岁。——大伯家堂哥文玉泽比文玉韫大一岁。——大伯家堂姐文和敏与凤翥乐天同龄。——梦云谷比文玉舒大六岁。——夜昊比文玉舒大十岁。】
☆、第十五章:一别五年,求学归来
五年后
繁华的帝都,亦如八年前。
一名十一二岁身穿石青色裋褐,头戴同色逍遥巾的少年,驾着一辆挂着白色凤尾纹帘子的雕花木马车,一边望着热闹街道上的人来人往,他天真无邪的笑说道:“公子,这天国帝都可真热闹啊!不过芸生想不明白,公子游历天下去过许多国家,可……为何偏最后才来天国呢?”
马车中良久,才传出一道悦耳的清润声音:“远游是为了求学,归来……只因思乡了!”
“归来?”芸生微怔然片刻,脸上便露出了很是夸张的表情:“原来公子是天国人啊?那我们来古兰城……哦!我明白了,古兰城就是公子的家乡对不对?”
“是,也不是!”马车中的声音依旧那么淡如水,不惊不饶,从容温和。
“呃?是,也不是?哎呀!公子,你说话太深奥了,芸生听不明白啊!”芸生见街道上人多,便跳下了马车,牵着马缓慢向前行,一路都很好奇的东瞧西看。
马车中静默良久,才再次传出那淡如水的声音:“听不懂,那便休再问了!”
牵马的芸生听到车内人的话,微蹙秀气的双眉,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老主人可说了,勤学好问,人才会从无知,变得……”
马车里的人听到他不往下说了,便轻笑温和道:“既然想不起来了,那还是不要多问了。”
芸生顿时垮下了小脸,转回头哀怨的看了那车帘一眼:“公子,你总是不让我多问,我早晚……会变成无知的白痴的。”
马车里的人不再言语,似是不打算与对方争执了。
芸生见自家主子不理自己了,便也顿觉无趣,牵着马继续缓慢的向前行。
“老家伙,你竟敢撞本少爷?你找死啊!”
“对不起……唔!”
“你这双脏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