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顶上偷窥新房的君臣二人,对于这两个狠毒心肠的女人,他们只能摇头叹气,相识一笑。这两个人要成了婆媳,再加上一个火气大的老夫人,三个女人一台戏,丞相府可是要热闹到敲锅掀瓦了。
在阳青容换好喜服后,王庆雪便出门喊了两名黑衣蒙面人进来。
二人随着王庆雪进了新房,看了那口不能言的新娘子一眼,便上前用麻绳捆绑住了挣扎的新娘子,用个黑布袋从头罩下,将人半装在黑布袋中,便二人合力抬着那挣扎的新娘子走了。
王庆雪送那二人出了门,交给了那二人两根金条。挥手让他们赶紧把人带走,从头至尾,这桩龌龊交易中,双方皆没有开口说一句半语。
文玉舒望了那新房一眼,便和凤翥乐天离开了。
那两名黑衣人偷偷摸摸没走多远,便感到背后有人追来,他们回过头去,便看到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名姿容绝世的白白衣年。
文玉舒面无表情的举步走向那两名黑衣人,对于对方的戒备,她似是完全没看到,依旧步子缓缓的向前走。
两名黑衣人扛着丞相府未来的大少奶奶,又忽然遇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年,使得他们心生了一丝恐惧,唯恐自己被发现,为了那两根金条而丢了小命。
砰!咚!一名黑衣人被人暗算倒地,昏过去前他回头看了身后一眼,模糊中,他看到一个紫衣男子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凤翥乐天在那扛着芃幽草的黑衣人回头闪身刹那,他并拢的两指,便快速的点了对方的穴道。今儿要不是喜事不宜见血,这两个小毛贼,又岂能这般不疼不痒的晕过去。
文玉舒走上前蹲下身子,拿开了那黑布袋,伸手为芃幽草边解着绳子,边温声安慰对方道:“大嫂你别怕,事情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今日的婚礼会照常举行,只不过……中间会出些小闹剧罢了。”
芃幽草被对方搀扶着站起身来,她揉着被绳子勒红的手腕,嘴角依旧含着一缕血丝,脸颊也有些红肿。对于文玉舒这个人,她不算熟悉,只能说在丞相府里,偶尔会见过几面,而从未有过什么接触。
凤翥乐天将一瓶药给了文玉舒,伸手点了点自己嘴角,示意他注意芃幽草的脸。
文玉舒接过那瓶药,便倒出来少许在掌心中,用另一只沾着药粉,为芃幽草轻柔的抹在红肿的脸颊上,温声道:“大嫂不要介意,这只是上药而已!”
芃幽草是有些介意对方的碰触,毕竟他们二人算起来,也是叔嫂关系,这样子要被人瞧见了,难免不会生出什么误会来。
☆、第一百五十章:爱上魔物,无悔付出
月夕一路上追踪文玉舒留下的暗号而来,她怀里还抱着一个红绸包袱。再见到只穿着中衣的芃幽草时,她将自己身上披的斗篷解下来,为对方披了上。
文玉舒在为芃幽草上完药后,便收起药瓶吩咐道:“月夕,你带大少奶奶先去把喜服换了。记住,用修饰手法,以妆容盖住大少奶奶脸上的伤。”
“是!”月夕是个易容高手,她有时只用一些简单的上妆,便能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模样。对于芃幽草嘴角上这点小伤,她只简单处理下便可。
凤翥乐天见她们二人走后,他才转身看向身边人,笑着道:“丞相心思细腻,要有人敢在你眼皮子底下玩花招,那无非是在找死。”
“多谢陛下谬赞!”文玉舒接受了对方的夸奖,在看到那地上昏迷的二人后,她嘴角总算带了一丝笑意:“余音,你和绕梁帮个小忙,把这二人送去廷尉府。”
暗中的余音和绕梁对视一笑,自认倒霉现身,将那两个蠢贼给拖出了丞相府。
热闹的喜堂中,正坐上坐着文弘盛与文阳氏,文辰博站立在父亲身旁,而王庆雪则默默的回到了文阳氏身旁,暗递了一个事成的眼色给对方。
文阳氏满意一笑,浑浊却泛着精光的老眼中,稍纵即逝过一抹恨意。文玉舒,你总以为事事皆在你的算计之中,可今日这一遭,老身便要让你知道,世上无人可算无遗策,再聪明的人,也会有算不到的地方。
“新郎、新娘,到!”
两旁宾客靠边站,那门口走来一对新人,踩着红地毯,拉着红绸,缓步走入大堂中。
年轻的司仪见新人双双站定,他便张口朗声道:“新郎、新……”
“且慢!”外罩一件藤紫色半臂罩衫的文玉舒,举步踏进喜堂,在她身后,是月夕搀扶着一名新娘子。
文玉泽和满堂宾客一样,都对此突发状况,而感到很愕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出现了两名新娘子?
文玉舒缓步走过去,站在新娘面前,她唇边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容,抬手一挥,新娘子的盖头便被掀掉,露出了阳青容又惊慌又羞恼的小脸。
文玉泽一见新娘子是阳青容,他吓得往旁边一大跳:“哇!这是怎么回事?幽草呢?阳青容,你怎么会穿着幽草的喜服?”
月夕搀扶着芃幽草走过去,将芃幽草的小手交给了文玉泽,微微一笑道:“表小姐身上的喜服与凤冠,非是御赐之物。芃姑娘身上穿戴的喜服凤冠,才是陛下赏赐的御物。”
文玉泽是完全被吓怕了,他不顾规矩的就掀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金凤冠下流苏遮帘后,是芃幽草那张温婉的笑颜。此刻,他才算真放心的盖上红盖头,准备真正迎娶他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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